刘捕头火气直往脑门上蹿,“你以为你们寨主会隐身术,是土行孙啊!”
周总兵原地打转,“搜,继续搜,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够凭空不见了!”
寨子其实不大,只有十五间房,寨主独立一间,两名手下合住一间,其余匪徒每五人一间,剩下的房间则是储藏室和厨房。
周总兵叫人弄醒酒醉的士兵,又调了五百人越过沼泽,寸土寸地的搜查。
但是,包括龙星图在内,那四人当真像是从人间蒸了似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是打斗迹象!
刘捕头几乎拆了寨主的屋子,连地板和房顶都撬了起来,可是依然没有任何现!
天色渐亮,朝霞渐渐漫过东方。
刘捕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满屋狼藉,鼻子一酸,眼眶里涌出了热液。
周总兵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儿,看着刘捕头伤心的模样,他清了清嘶哑的嗓子,道:“这回的事儿,本将负全责,待回到武阳县,本将亲自向杜大人赔罪……”
“赔罪?你赔得起吗?”刘捕头陡地一声吼,血红双目死死盯着周总兵,“龙师爷虽然没有官衔,可他是我们武阳县老百姓心里的神,是杜大人的知己,是厉二爷视若珍宝的人!你怎么赔?你就是把头砍下来也赔不起!”
周总兵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是我错……”
“报——”
正在这时,精兵队长急切地呼喊声响起在外面,“禀报将军,有重大现!”
屋内两人一凛,迅冲出了门。
“将军,黑龙寨背靠悬崖,昨夜看不分明,方才属下绑了铁索从悬崖攀下去十丈左右,现悬崖底部有一个冰川,而冰川一角挂着一……”
队长言及此处,声音却渐渐消弭。
周总兵和刘捕头几乎异口同声地吼叫,“挂着什么?”
“挂着一块黑布!”队长表情忐忑,“似乎是龙师爷所穿衣料。”
悬崖边上,立着一排士兵,气氛凝重而紧张。
周总兵和刘捕头腰间各自绑了铁索,亲自下崖查看。
带路的匪徒被押在一旁,忽然想起什么,朝两人喊道:“我们寨主不是中原人士!她……她的老巢好像就在冰川下面!寨子里的兄弟私下都说,寨主可能是一条母鱼怪,她喜欢皮相好的男人,若是那龙师爷容貌不丑,兴许是被寨主抢去当压寨相公了!”
“放你娘的狗屁!”
刘捕头攀到中途,正巧听到最后一句,气得直接飙了脏话,“我们龙师爷可是钟楚姑娘的未婚夫婿,怎能被……被土匪婆子玷污!”
“可龙师爷确实容貌非凡,风姿玉树啊!”周总兵扭头看向刘捕头,弱弱地出提醒,“万一那女寨主真看上了龙师爷……”
刘捕头双目喷火,咬牙切齿,“那土匪婆子就等着被厉二爷拨皮抽筋吧!”
说完,他身体快下滑,直到铁索长度用尽,他悬在半空,看向大约二十丈底下的冰川!
果真,在其中一根冰凌的尖角上,挂着一小块黑布,虽然距离远看不清楚,但疑似龙星图失踪时所披的大氅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