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截杀运金队,朱啸天做了太多手脚,最终甚至出手杀了宋自雪。
结果,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人死了,金子也没了。
“毕大爷,二位真是厉害。冯爷也厉害,攀上了您二位的高枝,果真有眼力价。”
毕恭的手下烧好了水,更换茶叶,二次泡茶。
“陈老板,老冯的好处是懂事,这么多金子过手,普通人肯定就得在斤两上做做手脚,而老冯没有这样做,只是白白帮忙,任由我差遣。你想想,这种朋友是不是值得交?”
陈宝祥连连点头,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韩长官在的时候,冯爷耀武扬威,利用手里的铭新池,把韩长官和姨太太们伺候得舒舒服服。
当下,韩长官跑了、死了,冯爷又把日本人、毕恭、毕敬伺候得美滋滋的,亲得像一家人。
这种人活该发财,因为他真有本事。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
“陈老板,好好干吧,我和二弟离开济南的时候,让你跟老冯好好聊聊。你去大观园开饭店,他把铭新池搞得红红火火,你们搭伙,一起发财,哈哈哈哈……”
毕恭越说越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
“多谢毕大爷。”
陈宝祥当然没有心存奢望,要跟冯爷平起平坐。
如果他有幸到大观园开馆子,也是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一步步积攒,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他缺少冯爷的黑心、厚脸皮,所以不可能获得巨大成功。
有人匆匆进来,低声禀报毕恭:“在苗家巷、剪子巷、花店街、城顶街都发现了枪手的踪迹,很有可能就是万花楼的第一狙击手阿飞。兄弟们在跟踪,一个疏忽,当场有两人遭到爆头。”
毕恭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我之前吩咐过,一有阿飞的足迹,立刻戒严。现在呢?能不能确定他去了哪个区域?”
“在城顶街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后,按照规律,应该是去了司里街附近。我们在南门、剪子巷、五龙潭、制锦市设立了一道防线,但他出道之前,是个超级飞贼,街道上的哨卡恐怕用处不大。”
毕恭握着茶杯,闭着眼睛,久久没有开口。
陈宝祥想到苗家巷发生的事,猜测瞬间格杀两人的就是万花楼阿飞。
“你们真是笨啊,不要追着他走。他把你们当小猫了,手里的狗尾巴草指向哪里,你们就奔向哪里,岂不是笑话?”
听毕恭这样说,陈宝祥在心底暗自称赞。
毕敬不愧是老江湖,在乱局纷纷之中,一眼看穿要害。
“阿飞要去哪里,你们就去哪里等着——他选择当下出现,无外乎是向我和老二复仇。我在这里,老二今晚就从北平乘火车过来,出现在火车站。只要摆好阵势,他就自投罗网。”
“那……大爷,咱现在?”
“守住米饭铺前后门街道,吩咐高处的兄弟把招子全都擦亮,不然,阿飞一到,先死的是他们。”
“火车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