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话,梁书弗已经将还带着点温度的水蒸蛋端上桌了。
“对了,还有油渣,我撒一些盐花就好。”
梁传根听到油渣,心头一阵肉疼,刚想伸出手阻止她,梁书弗已经从竹藤柜子里取出了小坛子,从里面夹出了一个碗底的猪油渣。
“呵呵,这孩子,太热情了。二哥,还是你会教孩子啊。”
梁宝根适时夸奖。
梁传根听到恭维,立刻笑开了花,“哎,我们家大孙女确实从小就懂事。不过你是孩子亲叔公,她招待你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殷贵男看到又是水蒸鸡,又是猪油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败家子啊!这些都是她留个有生吃的,这丫头绝对是来讨债的!
一顿有油水的饭,吃得梁家两兄弟都很满意。
等日头稍微斜一些,几人又下地去挖渠了。
“吃吃吃!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货,就没见过你这么馋的!连碗底的渣都不剩,怎么不噎死你呢!”
梁书弗才不管殷贵男在耳边的骂声,眼疾手快将最后一块油渣塞入嘴里。
吃完后,一抹嘴,慢慢回味着刚刚吃到的蒸蛋和油渣味道。
殷贵男每日都会蒸一个鸡蛋,这鸡蛋大部分都落到梁有生的肚子里,其他人根本沾不到一点。
今天梁有生特意避出去,梁书弗也就不客气的端出来招待客人了。
两个老爷们吃后,蒸鸡蛋和油渣都只剩下一小点,多亏父亲护着,她才吃了上两口。
但鸡蛋和猪油的香味一直留在嘴里,这是吃酱瓜咸菜所没有的感觉。
殷贵男站在阴影处,扶着灶房的木门框看着她洗碗,嘴里不干不净。
梁书弗只当没有听到,收着碗筷去井边清洗。
“妈,我回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梁有生的声音。
接着一个身高一米七出头,长相文弱白净的青年,推了辆八成新的二十八杠自行车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