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标和钟书记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喜色。
在隔了不远的一间屋子内,钱宝忠一脸疲惫的坐木板等上,他正前方有两个人正在询问。
从昨天早上被带到这里后,他还没能接触到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钱宝忠,1975年5月13日下午,你与看守仓库的严汉方交谈后以巡视的名义违规进入仓库,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将硝酸铵化肥从专用容器中取出,并用尿液浇湿化肥,从而引发火灾。
1975年8月19日,你认识了李健,此后你多次以商品出现瑕疵为由将紧俏商品以低价卖给他,并收取大量好处费。
同年12月,销售部干事莫志平发现你侵占集体财产,与你争论后,当天下班路上就被拖拉机撞断腿,撞断他的腿的人正是李健的大舅子……”
两名调查人员宣读着他的一条条罪行,钱宝忠拒不开口。
只要他不承认,这些人就不能拿他怎么样,何况他后面还有人。
“我是被诬陷的。”
从头到尾,他是说这句话。
这时候,门忽然从外被推开,“沈调查员,有最新情况。”
来人将一本册子递到两人面前,两名调查员接过一看,按下,“钱宝忠,李健已经上交账本了,你要是如实交代,我们还能酌情处理。”
钱宝忠目光落在他们手边的那个册子,心中惊疑不定,李健真留了账本?还是说这是在诈他。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已经问了一天一夜了,没有证据的话是否能放我回家,不然我家人要担心了。”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清白白的同志,现在请你继续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之后我们会移交公安部门。”
与这个房间隔壁的一个房间,一个男人正在奔溃大哭。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钱宝忠逼我的,我不是故意的。”
张平脸上涕泪横流,十分滑稽。
“我没有想害高主任,真的,都是钱宝忠,是他为了当选科长,逼着我故意抹黑高主任…”
清早,县南一排矮房子里的一间。
“妈,我去上班了,午饭我让隔壁婶子给你送来。”
刚给母亲喂完了早饭的高喜德换上挂在门背后的衣服,和躺在床上的老母亲道别。
“好。”
床上的高母眨眨眼,看着儿子后脖上发白的头发根,眼睛有点酸涩。
是她拖累了儿子,可她不能死,死了的话她儿子就是孤家寡人了。
高喜德刚出门,就迎上了一人,高喜德警惕地看着对方。
难道是钱宝忠找的人?就在她正惊疑不定时,就听对方道:“高喜德同志,我是县商业局的调查员袁杰。”
那人亮出了身份牌,“现在关于钱宝忠的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