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浅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陆照棠大手拖着韩想柔衣衫不整的进来时她只是阖下眼帘,并无惊异。
&esp;&esp;一腔怒火的陆照棠将人拖进内室,韩想柔踉跄的拉着身上来不及穿上的衣服,满脸泪意。
&esp;&esp;进门后将人扔在地上,陆照棠怒目看向母亲,却在看到静坐在桌旁的女子时浑身一僵,嘴唇轻颤:“宝儿。”
&esp;&esp;浅瑜放下食箸,没有看那衣衫不整的两人,就要向门外走去。
&esp;&esp;韩想柔泣不成声趁着所有人僵立的时候跪着上前抱住了浅瑜的腿:“姐姐,求求您,留下我吧,我的清白都给了夫君,姐姐求您了,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了夫君的孩子,姐姐!”
&esp;&esp;她痛哭流涕,发丝凌乱,身上□□的地方有暧昧的红痕,与前世一般无二,浅瑜看着她的模样,叹了口气,将那衣服为她稍稍遮掩:“何必将自己弄得这么难看,若后日回想你只会懊恼今日。”
&esp;&esp;今日狼狈的成为了陆照棠的妾,后日只会因为今日的名不正言不顺受下人耻笑,若有儿女如何抬得起头,为了攀附男子将自己弄的颜面皆失,浅瑜不能理解。
&esp;&esp;“宝儿”陆照棠怔怔的看着浅瑜,浑身麻木,他想到自己对她的种种承诺,想到自己昨晚信誓旦旦的和她说的话,只觉得无颜,但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他的错,眼底慌乱,他再次开口“宝儿。”
&esp;&esp;浅瑜抬头,轻轻看他一眼,再不做停留的离开,她这一世没有期许没有与他有过恩爱柔情,所以没有失落,本就打定主意与他无爱相守,她哪里会在乎那么多。
&esp;&esp;或许是她的问题,男子本应三妻四妾,她为何接受不了呢,都怪爹爹娘亲有那么美好的爱情,所以她眼里再容不得沙子。又或许上一世的陆照棠若没有给她那么美好的期许她就不会心存幻想也不会那么嫌恶。
&esp;&esp;马车到了内宫宫门口,所有人都要下车步行而入的,浅瑜正要下车,引路的公公忙上前道:“盛小姐不必下车,圣上吩咐过了,盛小姐的车可以直接入宫。”
&esp;&esp;那位公公的声音不小,浅瑜手却一紧,赢准最近越发肆无忌惮了,偌大的皇宫,只有她的车随意出入,别人会如何做想。
&esp;&esp;镇定自若的挑帘下车,没看那公公一眼,向宫内走去。
&esp;&esp;公公一脸为难但仍旧跟在一侧小心引路。
&esp;&esp;修林阁在宫中很显眼,即便不用那公公引路浅瑜也能找到,状似八角塔的七层建筑便是修林阁了,每一层都有数不清的书架陈列,浅瑜坐着的位置便是二层一处房间,房内陈列精简别致,窗前两个落地青瓷插着大束的梅花,微微有清风略过便会带来一阵花香。
&esp;&esp;昨日心里紧张她并没有好好打量,今日倒是将这里看了个遍。
&esp;&esp;靠窗能看见前殿,正是早朝之时,大臣们淅淅沥沥的向着大殿走去。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esp;&esp;还没等转身,腰间一紧,那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宝儿可喜欢?”
&esp;&esp;正应坐在大殿上朝的人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浅瑜没动,怔怔的看着外面,身后的人低哑道:“宝儿在看什么?嗯,绥远吗?听说绥远昨晚纳了妾室,宝儿竟如此镇定自若。”
&esp;&esp;今早刚发生的事,他倒是听说的及时。
&esp;&esp;浅瑜回身,垂下眼帘,将人推开,赢准倒是没有像以往一样纠缠,顺势放开手。
&esp;&esp;浅瑜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圣上多虑了,我并不打算与夫君和离。”
&esp;&esp;赢准沉眸上前俯身,将人困在椅子之间,看着她低垂轻颤的睫毛压下心中的怒火,随即勾唇一笑,声音暗哑:“宝儿可知若是你不与绥远和离,那便要忍受别的女人,嗯,绥远上了别人的榻又去…”
&esp;&esp;浅瑜一怒:“住口!”
&esp;&esp;赢准黑眸深邃,大手揽上那腰肢,将人抱在怀中,轻柔开口:“既然忍受不得,为何不与他和离。”
&esp;&esp;浅瑜眼眸泛红,推拒他的肩膀,贝齿死死要住嘴唇。
&esp;&esp;赢准一叹,去啄她的唇,浅瑜撇头避开,略作停顿,赢准继续开口,“宝儿告诉朕,如何做你才肯离开他。”
&esp;&esp;浅瑜默不作声,只是推拒他的肩膀:“圣上快去上朝吧。”
&esp;&esp;赢准不紧不慢的重新将她拉近,瞳孔里映着她,“还是……宝儿以为不和离我就会放弃?”
&esp;&esp;黑眸骤凝,振地有声,“你若不和离,那我便做你一辈子的情夫。我不会让你背上骂名,不会突破那份防线,却要紧紧缠着你。”
&esp;&esp;浅瑜错愕抬头,怔怔的看着他,赢准勾唇,将她抱坐在膝上,修长的手指与她相错而握,叹息道:“宝儿我爱你。”
&esp;&esp;他的手几乎将她的手全权包裹,“就这样护着你一辈子可好。”
&esp;&esp;直到他离开,浅瑜仍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话回荡在耳畔,她从未真正了解赢准,上一世的仇恨让她排斥他的靠近,所以不清楚他到底心里想的是什么。素手抚了抚胸口,压下心口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