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浅瑜不安的摸了摸肚子,“你快去洗澡吧,小心……小心……”染了寒,话没说完,赢准便打横将人抱起,“我们一起。”
&esp;&esp;浅瑜有些焦急,“赢准,我不行。”
&esp;&esp;“可以的,宝儿,我已经问过太医了。”
&esp;&esp;浅瑜不再说话,终于安静下来。
&esp;&esp;水花噗通,溢出木桶边缘,刚刚安静的轻柔又一次响起,更为急促更为柔软,更让人听着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esp;&esp;赢准是喜欢水中与她一起的,因为知道两人不匹配,若在别处总担心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便伤了她,若在水中那份担忧便少去几分,更何况两人。
&esp;&esp;他扔掉了娘亲为他取的名字,而冠上了另一人的姓名,他与他同样不得宠,同样早早被封王下放。
&esp;&esp;他叫赢冽。
&esp;&esp;
&esp;&esp;连绵了几日的大雨终于停歇,日头方好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京中,马车精致绝非一般人可用,极为舒适。四下的护卫看似松散,但只有深谙武学之道的人才能发现,这些护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行马间衣袂不曾凌乱半分。
&esp;&esp;马车一停到宫门口,还来不及看看马车上下来的是何人,便被一座步撵再次遮掩。步撵华贵,层层金缕丝帐掩盖了步撵内的光景,隐约中似能瞧见两人偎依。
&esp;&esp;赢准一路将人从步撵抱进寝宫,吩咐卫流差卫游进宫,今日虽然看过御医,知她没有大碍,但仍旧放心不下。
&esp;&esp;浅瑜回到寝宫才真正松了口气,而后偎依进赢准的怀里,原来她早已将这里当做归属。
&esp;&esp;两人这厢恬淡,另一处却气氛紧绷。
&esp;&esp;郡王府内。
&esp;&esp;端阳听了丫鬟的传话,焦急的起身,“可我如今已经被皇兄禁足在郡王府,如何能进入宫中?”
&esp;&esp;丫鬟垂眸,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讥笑,“主上给你的令牌,你今日便需进宫,盛浅瑜的命留不得了,她今日不死,明日死的便是你,那日破庙她见过你,万一提起,无论是你还是主上一个都逃不了。”
&esp;&esp;端阳面色一凛,手颤抖的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瓶和令牌,嘴唇颤抖,“这令牌是假的。”
&esp;&esp;丫鬟抬眸,“自然。”
&esp;&esp;端阳突然浑身发冷,踌躇道:“若我被抓怎么办?”
&esp;&esp;丫鬟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主上已经安排好人,一旦你落入牢中便会派人救你。”
&esp;&esp;端阳向来心思重,思来想去自知赢冽不会任由她落在赢准手中,她毕竟掌握着他最大的秘密,何况哥哥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esp;&esp;垂下眼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