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赢冽回身时便是这幅场景,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跟着俊颜紧绷将她抱坐在椅子上,单膝跪地看着浅瑜越发苍白的面容,“可有碰到?”
&esp;&esp;浅瑜浑身一阵冷汗,是了,当时赢准受伤在三涂山,她一回京便遇到过赢冽,明明说过去东归的人偏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京中。刚刚一番试探她心里越发笃定,赢冽刚刚匆忙之下伸出的是左手,而非右手,心里发凉,若非习惯了,慌乱之下怎会出左手。
&esp;&esp;浅瑜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自能感觉他的焦急不似作假,他怎么能将自己掩饰的这般好,他一边杀害了自己的父兄,一边对她表达倾慕。
&esp;&esp;冷汗阵阵,浅瑜垂下眼帘,“皇上可有回信?”
&esp;&esp;赢冽眉宇间净是焦急,但听到她的话,面容一僵,沉沉的看着不肯再看他的人,“没有。”
&esp;&esp;浅瑜攥着衣裙,手下汗湿,佯装镇定的开口。“谢谢你的点心,我累了,你……”
&esp;&esp;手被覆上,浅瑜一僵,赢冽不错眼的看着她的面容,“他有什么好?”
&esp;&esp;浅瑜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赢冽的手却陡然收紧,声音沉沉继续道:“宝儿,是我晚了吗?”
&esp;&esp;浅瑜羞愤,抬起头,“赢冽!”
&esp;&esp;赢冽并未松手,迎上她的目光,俊颜染上寒霜,“宝儿,我喜欢你,我会待你更好,你的孩子我会视若己出,宝儿你随我走吧。”
&esp;&esp;浅瑜陡然睁大眼眸,看着此时坚定的赢冽,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esp;&esp;赢冽若是那人,不可能如此贸然唐突她,除非,除非……他根本不在乎暴露身份了。
&esp;&esp;赢准一行人驾马疾驶,绕过断桥另取别路,大雨滂沱,路上湿滑,马蹄阵阵在泥泞中溅起泥水。
&esp;&esp;缰绳松弛,一行人面色绷紧。
&esp;&esp;树林中,被雨水打湿歪歪斜斜的葱郁之间,几道人影若隐若现,随着马儿的疾驶人影在树间跳跃紧随。
&esp;&esp;行至僻静处,葱郁间为首之人摆了摆手,隐藏在树林中的白衣人越空出现挡在马前。
&esp;&esp;赢准勒马,抬眸扫过面前拦路之人。身形一致,动作整齐,却没有那人。
&esp;&esp;连弓戟未动,赢准眸光沉沉,嘴角一勾,“怎么,他不准备出现了?”
&esp;&esp;为首的白衣人一怔,而后面露寒光,余光扫视周围后确定了再无埋伏,下一刻更多的白衣人从树林中出现。
&esp;&esp;更为有序的布阵,抬剑齐齐的向赢准刺去。
&esp;&esp;兵器铿锵,雨水顺着衣袍滑落,汗水参杂着雨水两方混战,看不清局势。
&esp;&esp;“铛——”赢准挑开刺来的剑,单臂撑马起身,连弓戟自掌心脱离刺入迎面一人的喉咙,猛力一抽,枪柄顺势袭上身后一人胸口。
&esp;&esp;那人几个踉跄,猛吐一口鲜血。
&esp;&esp;赢准眼眸沉沉看着林中,内力涌动,那人看样子并未掩藏其中,既然那人不出现赢准便不打算恋战,重新跃马,破围而出,卫流心知主上的心思,抬手间隐在暗处的暗卫顷刻开始围剿。
&esp;&esp;赢准一人驾马先行,身后的混战逐渐清晰,卫流杀手出身,手下杀招尽显,刚刚若不是主上有意试探林中是否藏有别人他绝不可能手下留情,如今见主上一走,马上挥剑反击。
&esp;&esp;白衣人没想到周围还有暗藏的暗卫,这些人训练有素,手上的兵器瓦亮,似是早已准备好,为首的白衣人心下一乱,不防下手臂被卫流斩断,咬牙间心道那人或许已经识破主上的计谋有备而来,一手险险避开袭击一手摸上腰间,将竹筒抛向空中。
&esp;&esp;霎时间空中闪烁一道光亮,将黑暗照的明亮。
&esp;&esp;雷声轰鸣,浅瑜一个缩瑟,而后怒目起身看向赢冽,“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esp;&esp;赢冽缓缓起身,定定的看着她,明明是自己设下的计谋却让赢准窃取了去,明明他与她更近到头来却是赢准得了她,赢冽叹了口气,“宝儿,我……”
&esp;&esp;浅瑜回身,眼眸清冷,声音恢复镇定,“赢冽,是什么让你敢如此冒犯我?”浅瑜手下冰冷,小心安抚自己的肚子,强装镇定的看着他,“还是你觉得我本是轻浮的女子?若本宫记得不错,楚王喜欢的女子不少吧,色令智昏,竟敢把主意打在本宫身上。”
&esp;&esp;赢冽沉沉的看着她的眼眸,他想开口解释,他并非那般之人,他可以如同赢准一般一心一意待她,“宝儿可知道盛将军因何而亡。”
&esp;&esp;浅瑜垂眸,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