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姨心底的大石落了地。
木槽架子?
赵大姨想了想,就拍了下大腿道:
“是那些五层的架子,还带着边的那个,一共是十个是吧?”
周泠泠“嗯”了一声。
赵大姨便说:“做好了做好了,这个不难做,你姨父早早的就做好了。”
“那行,大姨您看看多少钱,我晚些时候就让我爹来拉。”
赵大姨很是爽利,也不推来推去,而是直接道:“十个架子你姨父他们也就做了两日,你就给个二十文吧!”
二十文?
周泠泠挑了挑眉。
“大姨,您可不能让我姨父他们白干啊?”
赵大姨“害”了一声,“你这丫头,还嫌给少了啊?”
“这些料子都是从林子里砍来的,只需要一年给官府交个一两银子,别的就是你姨父他们出的力了,二十文亏不了。”
一两银子,他们家早就赚回来了,剩下的都是赚的。
听她这么说,周泠泠也就放心了。
一个人两天的劳动,二十文钱,不算高也不算低。
她当场就付完了钱,然后又掏出来一张图纸。
“大姨,我这里还有个东西想问问叔爷他们能不能打。”
赵大姨看着在自己面前摊开的“图纸”,姑且算作图纸吧。
可她也是跟着公爹和相公看了好多年图纸的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大侄女这要打的是啥物件呢?
“爹,相公,你们看看大侄女这要打的是个什么?”赵大姨朝着那边干活的两人喊道。
见此,两个覃木匠也放下了手里的工具,走了过来。
看见赵氏手里熟悉的纸和线条,父子俩齐刷刷看了对方一眼。
大侄女这手奇奇怪怪的画图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东西是能看出来是那么个东西,可就是结构和尺寸一概没有。
周泠泠:我这是立体几何画法!
老覃木匠接过图纸看了看,倒是能看出来是个椅子。
“这椅子怎么多了两个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