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酒席酒楼最后给个优惠取整,收了八十三两银子,但也还在胖子心理承受范围之内。后世比这贵的酒席不知道有多少,一般人听了那真是能被吓死。
散席之后,张知秋没有急着被送回家,而是跟着王掌柜回到了百宝宅。
一番茶点过后,不耐地胖子直接拿出一串一百零八颗地马约里卡珠项链,一直都很优雅淡定地王掌柜在站起来的时候带翻了自己的茶杯,却是恍若不觉,眼珠瞪的一点儿都不比昨天小。
“天啊!我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多地极品珍珠,更难得的是这些珠子还都大小如一!昨天那串佛珠老汉知道是好东西,但说实话,不知道有多好;但这串珍珠,据老汉所知,这恐怕是宫里也没有的啊!”王掌柜看着项链的神情就像少女看到了心仪地情人,那种急色的神情甚至让胖子都有些毛骨悚然。
“公子如果愿意割爱,百宝宅愿出足色纹银五万两!”王掌柜五指一伸:“我知道这串珍珠绝对不止值这个价,但能立刻就拿出这么多现银来买它的,整个京师不出两掌之数。”
“呵呵,这我清楚。找的就是百宝宅!”张知秋打个哈哈,转脸却肉痛地吸口凉气:妈B的,这下亏大发了,这珠子卖这么贵,在这顺天府是绝对不能拿出第二根了,否则自己非被人生吞活剥了不可。早知道是这样,王八蛋才买二十根呢,弄的自己在现代那是兜比脸都干净啊……
约好全部要收黄金,百宝宅还当真实力雄厚,愣是按一比十的比例在胖子和王掌柜喝茶的功夫凑足了五千两黄金。
当然,这茶喝的时间也有些长,足足一个时辰——这可是两小时啊!
张知秋再次谢绝了王掌柜赠送仆人的好意,倒是坦然接受了那辆马车。而且,回家的时候还是要借用一下百宝宅地车夫的,胖子可没那本事自己把马车赶回家去。
这无论什么年代,有钱人总是要有辆好车的。
出了百宝宅,张知秋意外地发现那个黑脸胎记地小姑娘正站在门口等候,见他出门,上前规规矩矩地施礼,并口称“公子”。
张知秋大为惊奇,连声追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小姑娘回答说:“公子卓然不群,特立独行,走在哪里都是引人瞩目之人。”
张知秋听了,半晌哑然无语:呀呀个呸的,这骂人不带脏字不说,听完还得忍着……
上车后,小姑娘将手里的银袋执意要交给张知秋,并一一交待了买车、买棺和运尸、挖坟、埋人等一系列的人工费用,与胖子的交待有些出入的是,那尸体既然并非时疫发作,也就按常规的做法,入土为安了。
张知秋既不想听这些让他感到晦气地事情,心底也不想收回银子后再包养这个执拗地丑丫头,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心情不爽地胖子一路无话,回到家时,天已见晚。
客气地塞块碎银子把车夫打发走,胖子板着脸指着前院说:“这个院子你随便选一间住吧!”说完,顾自扬长而去。
把金子搬回卧室,想想今后院里今后就有了外人,而这屋内的很多东西恐怕是不方便见人的,不由大感烦恼。
当下想着明天一定回现代买套房子,然后将这些来自现代的东西统统都扔回去,省的以后为此担心——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费了那么大的劲,还得再累一回。
发一会儿呆,忽地想起前院地小姑娘,那院子里除了那个臭不可闻的仆人屋外,其他房屋里可是什么也没有。
四下看看,干脆将那些现代的东西逐一打包了,和黄金一起扔到这个院里距主屋最远地一间空房内,剩下的那些白银现在已不放在胖子的眼里,就那么扔着吧。
现代地东西最终只留下那个席梦思棕榈床垫和床上的枕头、被褥什么的,这些个就留给那小丫头吧,张知秋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回现代睡觉比较习惯——今晚就走。
张知秋最后还给自己留了个手电筒——没办法,今晚虽然有月,但胖子还是觉得路黑不好走。
对了,明天要批发些蜡烛。张知秋给自己下达了新的采购任务。
张知秋一路迤逦而行,来到前院后果然是一片黑灯瞎火,不由也是心下歉然。想要叫人,却发觉自己根本就没问过小姑娘的名字,不由大大地鄙视自己一回:原来自己还真的是色友啊!如果小姑娘没有脸上那块胎记,没准自己现在连她喜欢吃什么口味地甜点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好在胖子的难题很快就被解决了。
西厢的一间小屋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小姑娘悄然站在门口,低声行礼:“公子。”
“好了!”张知秋一挥手遮掩自己地尴尬:“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以后在家里不用行礼,也不用叫我公子,直接说话就成。出外面的话,再说好了。”
好奇地在小姑娘的屋门前探头探脑,虽然果然是空无一物,但毕竟也算是女孩子的房间,非请勿入的道理张知秋有时候还是会遵守的。
这个主要看胖子自己的心情决定。
“你在这屋里干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张知秋又是尴尬、又是好奇地问。
“我在打坐。”小姑娘平静地回答。
也是。
张知秋暗骂自己一声“猪头”:在一间一无所有地房间里,你能干什么?
没事找骂!
“对了,我叫张知秋,你也可以叫我胖子。”张知秋伸出右手:“你叫什么?”
见小姑娘无动于衷,张知秋醒悟地缩回手来,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