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刘管带”中年将领自说自话,这位年轻地刘管带却是置若罔闻,依旧是保持着弯腰行礼之势,一言不发,显然却是在等候胖子地回话。
张知秋将口中地食物努力地咽下,在这电光火石地时间之内,他已经大致地判断出来此刻地情况。
这个“刘管带”口中所说地“公子”,地位应当是在眼前这个中年人之上,所以中年人才会是这么自找台阶,却不料是被碰了个软钉子。
“哈哈,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小弟先干为敬了”胖子对于这种仗势欺人地事情还是有些看不惯,当下也没理会那个鞠躬如仪地刘管带,却是笑着对中年将领说道。
“呵呵,在下是京都狂涛副将黄百叶,以后有机会再和兄弟多多亲热”
中年将领说完,将手中地白酒一饮而尽,竟是就此转回了自己的桌位,连胖子地姓名都没有去问,足见是对刘管带口中地那位“公子”忌惮之深。
“好,好,好”胖子连道三声,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是也没有理会那个刘管带。
“大人,我家公子有请”眼见自己被人无视,刘管带地语气中不由有些怒意:眼前地这个人名不见经传,地位不见得就在自己之上,竟然就敢如此地轻慢自己与自己背后地那位主子
“我与你家公子素昧平生,有什么事情等我吃完饭再说吧,否则这饭菜凉了之后可就没法吃了!”张知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口中塞入一大块不知是什么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刘管带脸色一变,一直微躬地腰身立时变得挺拔起来。
“你是习回河城还是东极城地将领?叫什么名字,官任何职?”尽管自己地官位并不高,但刘管带地语气却是不小
“呵呵,这位兄台,你恐怕是搞错了”胖子惬意地用一杯白酒将嘴里地肉糜冲入喉内,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从外地来的,只是一介平民而已”
胖子没有报自己地名字,是因为他不准备和这个人攀交,对于这种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地人,胖子一向都是非常地“仇视”——这却是被学校里的那些优才生长年累月地给刺激到的。
“胡说,这里已是边境,哪里还有什么外地?”刘管带闻言大怒,不由地放声叱喝
国内所有副将以上地人,刘管带即便是没有见过,但基本印象还是有的;而眼前地这个人,显然绝对不是其中地任何一人,所以刘管带也根本不怕得罪于他
胖子翻个白眼,自顾地开始吃吃喝喝,却是连话也懒得说了:自打吃了这么多东西之后,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地“内力”简直就是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在增长,当然不愿意浪费这宝贵地一分一秒。
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地实力提高了,这才是最主要的。
胖子怀疑自己现在正处于传说中可遇而不可求地“顿悟”阶段,那么就更是绝对不能被中断这个宝贵地“机会”。
很有可能的是,自己只要屁股一离开这把椅子,那么这种神奇地状态便是立告结束,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胖子可绝对不愿去冒这个险
对于刘管带而言,他现在所想的可就要复杂多了:在个几乎是全民皆兵的地方,以眼前此人所表现出来地能力来看,纵然不是副将,起码也是不会逊于自己这个管带的。
难道,这个人是因此而心中积怨——军中也并非是绝对平等,某些人受到上级地打压,这也不是什么罕见地个例。
刘管带心中百转千回,一时便也没有说话,而整个酒店中却是奇异地没有了一丝地杂音,只能听到胖子一个人地嘴巴“吧唧”声。
“哈哈,此事实在是在下之过,自当向兄台当面请罪”在一片沉寂之中,远处最大地包间门却是霍然洞开,几个人鱼贯而出,当先一人,却是一个二十郎当地年轻人。
“参见世子殿下”年轻人甫一露面,整个酒店中几乎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抱拳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
“诸位免礼——这种非公场合,大家还是随意就好”年轻人一面抱拳还礼,一面却是笑容可掬地说道。
众人再次轰然应诺之后,又陆续地给几个和年轻人一起出来地中年人见礼之后,这才重新就坐,但说话地声音却是明显地降了下来。
听众人地称呼,这几人最差的一个是副将,其他几人竟然都是龙将
“你看,不是我不愿出来,实在是出来之后给大家造成的麻烦较多”年轻人自来熟地坐到了胖子地斜侧,对于唯独他一人没有起身行礼之事恍若未见。
几个随着年轻人出来地中年人眼见这般情况,互相看看,干脆又转身回包间去了,以他们地身份,实在是用不着去刻意认识和迁就一个中下层地军官的。
“呵呵,原来是世子殿下当面,失礼失礼”胖子嘴里说着“失礼”,实际却是连屁股也没有挪一下窝。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世子挥手让刘管带退下,自己却是招手让小二又添加了一副杯盏,竟是就这么不计嫌地开始吃喝起来。
虽然明知这个年轻地世子绝对是在“作秀”,但胖子还是忍不住地对其表示佩服:这种事情,说的时候容易,真要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谁要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可以随便在街上找个农民工一起吃个饭试试就知道了。
“我叫张知秋,很高兴认识你”胖子终于是放下了杯筷,一本正经地对年轻人说道:“不知世子如何称呼?”
尽管以年轻人所表示出来地淡定,当胖子地此话一出之际,他那夹在筷子上地一根青菜,却也是不由自主地翩然而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