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
“独孤兄!”冯霄压着火气,道:“冯某有一事相问!”
独孤长空给他倒了一杯茶,缓声道:“冯兄,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天塌下来啦?来,来,先喝杯茶,静一静心,再问不迟!”
冯霄瞪着眼道:“独孤兄,你是不是帮陈美儿养过蛊?”
独孤长空笑容一僵,道:“冯兄何出此言?”
“你就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
冯霄身子一震,道:“为什么?我跟独孤兄数十年的交情了,我可是把你当亲大哥一样,可你……”
独孤长空虚按道:“冯兄,少安毋躁。三年前,嫂夫人来请我帮她养蛊,我本来是拒绝的。”
冯霄道:“那……”
独孤长空打断他道:“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嫂夫人当时声泪俱下,只求我帮她养一种蛊,我听了她所说的话后,便决定帮她这个忙!”
冯霄道:“她说了什么?”
独孤长空道:“她当时情真意切,说你是他最后一个男人,她不想失去你,只想陪在你身边跟你生活一辈子!”
冯霄道:“这有什么?我不是如她所愿了么?”
独孤长空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女人的心思,我也不懂。不过我可以大致猜到一些。冯兄你当时可是有原配夫人的,后来才与她在一起,估计她是担心你有一天也会离她而去。另外,我见她所要的蛊毒对你也没什么坏处,于是就帮了她一把,也是为了你们好!”
冯霄满脸痛苦,道:“唉,她到底想要什么啊,为何非得要对我下蛊呢?”
“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么?”陈美儿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冯霄猛然回头,惊道:“夫……你怎么来了?”
陈美儿冷声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冯霄道:“既然大家都在,说说吧,当年对我下的什么蛊?”
独孤长空看了看陈美儿,没有做声。
陈美儿开口道:“情花蛊!”
冯霄问道:“什么情花蛊?我虽然不养蛊,但跟独孤兄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些,只是这情花蛊从未听独孤兄提及过,也没看他养过。”
陈美儿道:“他当然不会养这种蛊,因为情花蛊只对夫妻二人或是两个相爱之人有用,其他人却种不了,明白了么?”
冯霄道:“这又如何?”
陈美儿道:“情花蛊乃是所有蛊毒中最高级的蛊毒,只要两人中有一人无论是心还是身对另一方不忠,蛊毒就会发作,而且只有种蛊之人可解!”
冯霄闻言,看了看独孤长空。
独孤长空默默地点了点头,道:“一旦对别的人动情,或是身体不忠,蛊毒便会催动,而一旦催动,不出一年,便会身死,谁也救不了,除非种蛊之人解救!”
“呯”,冯霄一掌拍碎茶几,大吼道:“好啊,这么凶险的蛊毒,你,你独孤兄竟然还要帮她?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一声巨响,也惊动了门外的人。
冯宝儿与独孤飘然最先奔进了大厅,一见此景,冯宝儿道了一声:“爹,你这是……”
冯霄看也不看她一眼,仍然盯着独孤长空。
冯宝儿识趣地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此时,独孤独与聂无双两位长老也赶了过来,忽见厅内这么多人,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二人悄悄立在门口,以防不测。
独孤长空却稳如泰山,道:“冯兄,不要这么冲动,我当时也觉得你们二人琴瑟和鸣,花成蜜就,自然认为你们会白头偕老的嘛,哪知你会……唉,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啊,如果能想到,我肯定不会帮她。”
冯霄牙齿咬得咯咯响,道:“哼,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心思?!”
独孤长空怪异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并未答话。
冯霄站起身,狂笑一声,道:“我冯霄真是有眼无珠,竟把你当兄弟,呵呵!你既然做得这么绝,那我也没什么顾忌了,你说,如果我告诉洛林,你就是蛊毒真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