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娆询问此事是想确定心中的猜想,得到答案了自不想刨根问底,世子爷既然授意金老爷子离开此地,那后面必然会安排妥当。
言韫看她回绝的极快,忍不住轻笑了声,从容的调转话题:“你
先前说明净和车夫的死有蹊跷,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回归正题,素娆与他说起了和齐湘问话的始末,话音淡淡,拢在满屋的暖意中,驱散初冬的寒。
齐湘被关在崔翊旁边的厢房内。
影刺日夜监管,寸步不离。
翌日,一则消息悄然在汉阳城中传开。
“云州牧齐湘杀人害命,畏罪自尽了!”
茶坊酒肆,百姓议论纷纷,“据说死的是个和尚,对了,还有个车夫,也不知何故被他灭口。”
“这个我知道!”
一人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我家小舅子的哥哥在城卫所里当差,听他说啊,那小和尚好像是来府衙找太守大人的,说是要揭露什么潜逃的程姓凶犯!和乾定四年那场水患有关!
“程……水患……”
“他说的该不会是宁兰峡大坝决堤那次吧?我记得贪污朝廷修河公款的便是那个外都水丞,叫程什么……程……”
“程楠!”
一人激动出声,说话的男人拍桌道:“没错,就是程楠,人家来检举,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人?”
“杀了和尚不够,还把车夫一道杀了,这不摆明要灭口吗?这位州牧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众人啧舌不已,边嗑瓜子边闲聊着。
“我这边倒是有个小道消息。”
一句话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朝他围了过去,“什么消息,快说。”
那人摆够了谱儿,清了清嗓子,往四周觑了眼,俯低身子小声道:“程家贪污那事儿啊,八成是被冤枉的。”
“不能吧?那可是朝廷亲自督办的案子啊。”
众人第一反应便是质疑,那人一瞪眼,急道:“怎么不能,当年查抄程家的时候,压根就没抄出多少钱财,你们想啊,修河公款那么大笔银子,就是随便在上面摸一把,那也足够程家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但听人说那程大人入狱时,莫说什么锦缎绸衫,连穿的鞋子都磨损严重,浸了不少水呢……”
“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上面有人,知道这些算什么?”
男人继续道:“据说那齐湘和何功泽一样,都是当年程氏案的主审官,倘若程家真是冤枉的,那他俩……”
“原来如此啊!”
众人纷纷猜测齐湘此举的用意,很快便有人将钦使巡查的事与齐湘杀人隐瞒消息联系在一起,说他怕翻出旧案,重蹈何功泽覆辙。
还有说他此举与旧案无关,是因为他和何功泽一样,在寺庙豢养男宠,怕被人戳破,所以杀人灭口。
众说纷纭,愈演愈烈。
满城的目光都聚集在钦使落榻的驿馆,当日傍晚,一行人拖着两卷草席从驿馆后门出来。
“大人,要把他们埋在哪儿?”
一人问道。
“东郊吧,离这边近些。”
为首的银雪卫低喝道:“你们手脚都麻利些,等处理完这两人,咱们还要把明净和慧智大师的尸身送回古佛寺呢!”
“是!”
说罢,他们趁着夜色,从东华门出,直入城郊最近的一处荒山,此地是个乱葬岗,处处都是坟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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