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湘望向进来后一言不发的世子爷,眼露哀求之色,“此案罪臣已招供,何必再查下去,就截至于此不好吗?”
“难道非要让她翻个底朝天才够吗?”
不论真相如何,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对程家的交代,对明净和那车夫的交代。
他供罪伏诛就是了。
他做的孽,他去还。
不要再追究了,就这样结束吧,一切各自归位,重新开始。
言韫淡薄的眸子轻轻一掀,看了眼他口中‘胡搅蛮缠’的某人,某人对他展颜一笑,狡黠又带着些无辜。
他忍俊不禁,一抹笑意极快的从眼底掠过。
但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齐大人以为耗时耗力追查此案,要的只是一个凶手吗?”
齐湘道:“罪臣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此案要的是一个真相。”
言韫声冷而淡,以他一贯的从容的语气道:“明知此案存疑却以你结案,那真正凶手便会逍遥法外,冤魂永远
无法安息。”
他说完后,齐湘失魂落魄的走到一旁坐下。
再不开口。
或许一切从他们开始追查旧案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所有的干预和阻挠,都抵不过这份决心。
还有这个……横空出世的女魔头!
素娆不知道齐湘心中的想法,他们离开后,影刺继续守卫着这座院子,禁止任何人出入。
崔翊去看过了薛静荣,说他怒火攻心,再加上旧疾,有咳血的症状,须得好好静养两天。
正好敦阳城和古佛寺那边的消息还没传回来,这时候也不好放他们离开。
言韫让人请了大夫在那院中伺候,留祖孙俩暂住。
这驿馆里闲置的院子突然就住满了。
等信的这几天,素娆没有闲着,她一改往日的懒散,除过必要的外出,其他时候都在屋内窝着。
“姑娘闷不吭声的在里面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修炼内功。”
竹宴白了影刺一眼,有些担心的望向里面。
以前没有查案的时候,姑娘不是躺在廊下晒太阳,就是在睡觉,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看些杂记和话本打发时间。
总结来说,就是懒散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