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说早该醒了啊。
“崔公子,你行不行!这都多久了,人怎么还不醒?”
竹宴身上伤势好了些,就下地四处蹦跶,看到素娆所在的那个屋子里气氛压抑,躲在外面不敢进去。
直等着崔翊送完药出来,立马把他扯到一旁。
“是不是你用的药材不好,又或者是比例的问题和药方的问题?”
“竹宴。”
崔翊端正面色,一本正经的盯着他:“你怎么能怀疑本公子作为一个大夫的能力?”
“你说姑娘很快就醒,她至今还昏迷着,我合理做出这种怀疑,没什么问题吧?”
竹宴底气十足的说道。
“你怀疑你就自己治。”
崔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本公子真是欠你们言家的,一个两个蛮不讲理,我是说过怎么样?那凡事总有例外的嘛。”
“治病要有耐心,急不得。”
竹宴瘪嘴道:“你倒是不急,我家公子衣不解带的在床边守了好几天,看这架势,姑娘不醒他绝对不会离开。”
“他想守那就让他守着。”
崔翊不为所动,将手里的托盘往竹宴怀里一塞,语重心长道:“他这会能看着阿娆没发疯,你就该庆幸了,虽然辛苦些,总好过一无所知,提心吊胆。”
他回头往屋内看了眼,唏嘘道:“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间,阿娆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岁月不饶人啊……”
他缓步走出庭院。
竹宴:“……”
说了半天,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崔翊走出院子十来米,不见竹宴追来,扶着路旁干枯的老树深深喘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幸亏我反应快,不然被他缠上,就别想清净了。”
“阿娆啊阿娆,为了兄长我这条小命,你争点气赶紧醒来啊,不然我要被他们烦死了……”
幸好被美色迷晕了眼,最不讲道理的那位祖宗自己会点医术,能大概判断出阿娆的情况,才不至于太为难他。
雅居内,最不讲道理的某人,正拿着逼神医熬夜做出来的润唇露,用小勺蘸了,一点一点往素娆的唇瓣上抹。
那神情专注又仔细。
抹完,他又取过另外一个药罐,掀开被子,解开她的衣襟,动作熟稔的扯过被角盖住那柔软的弧度,将里衣从胳膊褪下。
为刀口换药,包扎。
穿好衣裳。
再度换上另外一罐药,将双腿的裤子掀至膝盖上,露出那满是青紫和冻疮的肌肤来,最严重的一处,有些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