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絮欣然应下。
这时候早茶端上桌,两人一道用茶,金絮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下,神秘兮兮的道:“阿娆,你知道崔漓亭这几日在干嘛吗?”
“不知道。”
素娆老实的摇头,“入京那日望海楼一别后,崔氏兄长就再没有露过面,想来应该是忙的很。”
“他当然忙了。”
金絮捧腹大笑,白净的面旁笑得涨红:“崔家给他安排了各种相看贵女的宴会,他这几日泡在美人堆里连大门都出不来。”
以崔漓亭的性情不用问素娆就能想象的到,他该是何等的愤懑与憋屈。
“真可怜。”
“说起来这件事你家那位在中间也出了不少力气呢。”
金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眉飞色舞的把崔翊描了她和言韫的画像,暗中送往言崔两家的事儿说了一遍,“阿韫反手就给崔家送去了一堆适龄贵女的画像。”
“啧,惨无人道。”
素娆不禁感慨,这位崔氏兄长明知道世子爷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还总是使尽浑身解数的折腾,这不就倒霉了吗?
“谁让他总想看阿韫的笑话,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当是涨个教训。”
吃茶的功夫,金絮又与她说了盛京这两日发生的趣事,大多还是围绕着她这个女监令展开,听完后她也到了上值的时辰。
“那你去吧,我正好去视察底下的铺子。”
“好。”
两人在半月小筑前分道扬镳,素娆照例和顾城等人去了收拾好的官署,然后着人去刑部调动十八年前,阿爹冤杀人命的卷宗。
沈垣自告奋勇的要去,结果斗志昂扬的出门,满腔怒火的回来,连灌了好几口冷茶,才把涌到了嗓子眼的怒火压下去。
“这是怎么了?”
素娆看的好笑,顾城几个也围着沈垣问,他强自镇定了会,在众人的催促中,慢慢将原委到来。
原来沈垣去了刑部之后表明来意,过往的官员对他爱搭不理。
要么装作看不到,要么就把他按下喝茶。
“整整一早上,我茶都喝了五六壶,一会说负责看管卷宗的书吏还没回来,一会说需要调令,一会又说还没整理清楚,无法交接。”
沈垣气急同他们吵了两句,对方就环臂冷笑:“你家大人好大的官威,这朝廷做事讲究章程,不是市井里买菜,你情我愿就能办成的。”
“陛下的意思是让咱们暂压此案,待新任尚书大人上任后,再行审判,怎么?你家大人的话还能比圣旨顶用?”
他学着那些人的腔调说完,顾城几人都怒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底下这些刁吏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是不知道何为规矩。”
“刁难是真的,但暂压待审确是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