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起身吗?
该去国公府请安了啊。
“要不,你去问问?”
栖迟朝着镜臣示意,镜臣拢袖站直,立马摇头:“不去,世子要醒了,肯定会起身的……”
“要去你去。”
栖迟虽然不通人情,但也知道世子妃刚过府,新婚夜的次日去催夫妻俩起身不好,连忙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竹晏姗姗来迟,看到他们堵在外面,奇怪道:“守在这儿干什么?不进去伺候吗?”
“正好,你快去问下里面什么情况。”
镜臣用手肘戳了下竹晏,竹晏顺着视线往里面看去,就见院内一片清寂,杳无人声,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没起啊,那还问什么,肯定睡着啊。”
竹晏嗤笑:“反正王府中没有长辈,无须请安,也就是要去老宅一趟,认个脸熟,又不着急,等公子和少夫人起身后再去也是一样的。”
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不好再催。
遂安静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巳正时分,他们在止墨院伺候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幸好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否则他们都该怀疑是不是出事了。
素娆穿戴妥当,对镜一照这才发现锁骨处的一块红痕,这印记就像是火烛,彻底烧起了她所有的回忆。
滚烫的挥洒,密切的贴合,那块肌肤好像又要烧起来了,血液沸腾滚烫,熏红了双颊。
她醒来时,正对上一双清欲未褪,犹含慵懒的眸子,凝定的,专注的看着她。
“醒了?”
这是第一句。
“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第二句,两句问完,两人同时岔开视线,言韫只穿着一袭里衣,领口大开,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来——那是她睡着时的杰作。
素娆对此一无所知,坦诚的盯着瞧。
又是这样满是诱。惑却又纯稚无辜的眼神,言韫心口一紧,忙拢起衣领,起身道:“我替你拿要换的衣裳。”
两人各自穿戴妥当。
素娆坐在镜前准备梳妆,一看那红痕,头皮立时发紧,此时言韫也收拾好了,走到她身后,看她目光僵滞的盯着某处,顺着一看……
察觉到他的注视,素娆故作平静的拿起脂粉开始遮盖,言韫则默契的拿起梳子替她绾发。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