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啥?床铺也有了啊。”
“你!哼!”
那瘦弱少年恶狠狠的瞪了刘昭一眼,径直扑到了床上,顺势拉过被子,竟是再也不理众人。
“这……”
摸不着头脑的刘昭看向了赵诚,好奇道:
“他这是干啥?俺明明帮了他!”
赵诚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对面的王大虎却是拉过刘昭,小声道:
“刘昭兄弟别问了,这小子脾气怪得很!”
“哦?咋滴怪啊?”
王大虎和赵毅对视一眼,拉着刘昭和赵诚来到了一处角落。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
王大虎叹了口气,小声解释道:
“这小子本名马升,原是花谷村的,自小生父去世,母亲在前年带着他嫁到了禹房乡,他继父是俺本家叔叔,也有一个四岁的儿子,按大衍律,寡妇改嫁所携子嗣当随夫姓。
可这小子不愿意,本来嘛,这也没啥,俺叔和族老们也没强制,还让他接着上学,可这小子却不识趣,连俺叔一声爹都不叫,去年,他娘,也就是俺婶子怀了俺叔的亲子,这小子便越发冷僻了,后来,俺婶难产,执意保小,最后落得个一尸两命。
哎,从那以后,这小子连话也不咋说了,别人好心劝他,不是不理,就是被他骂跑,整天不是在俺婶坟头发呆,就是拿着一本书看,后来,他的课业考了第一,俺叔咬着牙把他送到了这县镇学馆,可这小子愣是一声没吭,连句软话都没说过,就连俺叔给他准备的东西也没带。”
“哦,原来如此!”
听完王大虎这番解释,刘昭这才恍然,悲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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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爹娘也是突然不在了,所以俺能明白马升的心情!”
“啊!!!”
听到刘昭这话,三人是大吃一惊,赵诚一把拉住刘昭的胳膊,安慰道:
“刘昭,别伤心,先生常说逝者已逝,生者自当继续,不该沉浸于过去,俺想你爹娘也不希望你这样。”
“确实,”
王大虎接过话茬,正色道:
“先贤有言:死生自然理,消散何缤纷,刘昭兄弟,俺看你也是个爽利的,不用过多介怀才是!”
“多谢二位开导!”
刘昭对着二人行了一礼,而后挠了挠后脑勺,仔细看了会儿两人,这才叹气道:
“哎,两位同学果然天资聪颖,实不相瞒,你们刚才说的俺没咋听懂,能不能告诉俺是啥意思?”
“这……”
王大虎和赵诚对视一眼,皆是面露难色,赵毅却是哈哈一笑,嘲讽道:
“方才抖得好大威风,不想却是个氓!哈哈哈!”
“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