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然烧成灰烬的画像,谢承玉眉心紧蹙。想到那画像中的男子,竟是裴渊,他不由得替沈姝感到担心。
裴渊怎会被那刁蛮任性的云雁公主看上。
若是真让那云雁找着了裴渊,事情就严重了。
沈姝如今已与裴渊定亲,如若裴渊被云雁抢走,她该多么伤心难过。
想到这,谢承玉心头蓦地一紧,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云雁得逞。
他唤来他在宫中的眼线,吩咐下去,道:“盯紧云雁公主,她若有任何反常的举动,都速速告知。”
“是。”
同时,谢承玉写了封信,让人送去宫外。
只是信还未出宫,就半路被截了下来。
云雁看着她的手下送来的信件,将它快速拆开,道:“谢承玉,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诚心帮本宫寻人。”
却见信中写的却是谢承玉命青璧动用都察院的力量,帮云雁公主寻裴姓男子。
云雁这才勾唇笑了起来。
她将信件再次封好,递给手下,“把这信物归原主吧。”
而太后寝宫中,谢承玉正躺在榻上,闭目养伤,听着眼线传来的汇报,他懒懒道:“知道了,下去吧。”
果然,他的信还未送出宫里,就会被人截走。
本还想写信给裴渊,提前通风报信,看来只能另寻法子了。
这会儿他也不能贸然出宫,之前替沈家求情,夙文帝定是将他盯得紧,恨不得找出他与沈家私下有联系的证据。
如此便只能先拖着云雁公主,拖一会是一会了。
而宫外的青璧收到谢承玉的信后,则将它随手丢至一旁。身为谢承玉的贴身侍从,他认得出谢承玉的笔迹。
这封书信虽是他家爷亲自书写的,但却是用左手写的。
他与谢承玉之间有不成文的约定,若是用左手书写的信件,则看看就行了,不必当真。
想来是那云雁公主又没事找事,好端端地寻什么裴姓男子。
裴姓男子他倒认识一个,不就是裴渊裴公子吗。
如若真是找裴公子,被这位公主找到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青璧摇了摇头,继续该干嘛干嘛去了。
于是云雁坐等右等,过了整整三日,都未等来半点寻人的进展。
再让人去打探,得知谢承玉那边压根就未派人去寻,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谢承玉耍了。
更过分的是,她去问谢承玉要回裴渊的画像,就见谢承玉漫不经心道:“画像?我何时拿过公主的什么画像,公主当真是糊涂了。”
“谢承玉!”云雁气得直咬牙,“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无耻的人。”
“公主过奖。”谢承玉苍白的面容上勾起一抹阴郁的笑,“至于寻人一事,还请公主耐心等候,若您实在没这个耐心,便自个儿想办法吧。”
如若这是大云朝,云雁自是能带一群手下四处寻人,可这里是大周,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所以才想着来找谢承玉帮忙,没想到他竟戏耍了她。
只见谢承玉低头咳嗽了声,道:“公主,无事请回吧,在下还要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