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周无言以对了一会儿,扭头重新去看节目了。
但是莫名这节目看着就看不进去了,叶幸周脑海里都是刚刚她没事找事的话题,他是真的不记得这什么系不系花的了,在一起的那短暂的一两年,他满脑子都是她。
那会儿她寒假和舍友去西北玩,半夜和他打电话说无聊、想他的时候,他挂了电话就了无睡意了,莫名就在阳台畅想了一整晚关于两人的未来。
——他再过一年,先出去留学,然后她大四毕业了,就也去他那儿。不用上剑桥,毕竟她上不上得了他还是对自己女朋友很清楚的,就那个不学无术的性子真的很难,所以她只要在英国就行。
哪怕她在伦敦读书,他都可以每天坐一小时的车子从剑桥郡到伦敦去找她吃饭。
如果可以住在一起就更好了,他陪着她,她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无聊了,也不会见不到他,在电话里委委屈屈的。
后面正常来说,他会先毕业,然后他可以在国外当博士后继续陪她读,读到她也毕业了,再一起回国。
……那一夜好像初五的月亮都是圆的,寒冬的晚风都是暖的。
后来得知她无法出国,月亮再没圆过了。
…
肖虞不知道叶幸周脑子里在回溯曾经的美好往事与那熄灭在大三暑假酷热里的甜蜜计划,她在看当年那个情敌的精彩演出。
系花符夏是柔弱类型的,和她的性子天壤之别,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所以当年她在打算追叶幸周后,听说他们系有个和他同届的系花好像也很喜欢叶幸周,老是找理由去和叶幸周说话,她一下子就有些紧张。
倒不是觉得自己论长相会比不上系花,完全不可能,毕竟好歹一个是系,一个是校嘛;也不是怕学业比不过人家,因为她听说系花的学习好像也是半吊子,甚至不如她。
她只是担心叶幸周喜欢的是符夏那种柔弱类型的。
嗯,她对自己信心满满,但对叶幸周没信心。
不过后来系花不敌她,叶幸周和她在一起了。
其实叶幸周真没有那个什么不公开是为了和别人乱来的心,因为他和她在一起后,基本上一有空就和她待着,很少有机会去和别人相处。
然后彼时符夏大概觉得自己没机会了,她不知道叶幸周和她其实已经在一起了,就很怕叶幸周会和她在一起,所以很没品地在同学耳边随口说一些话,说她玩得开,钱估摸来路也不怎么正,来学校接她的不是路虎宾利就是超跑。
偏偏肖虞的性子,学校里玩得好的太多了,男孩子喜欢她的脸,女孩子也很喜欢她比较随性的性格,所以话默默地传到了她耳边。
她就私下里加了符夏的微信,问她干嘛呢,明着来啊,暗地里有啥意思。
系花文绉绉又略带炫耀地甩了句:我读数学的,又是学生会的,很忙,哪里有空去管你一个哲学系的小学妹的私事。再说,你的性子不是全校皆知的吗?难道玩得开不是事实?怎么还怕别人陈诉事实。
呵,绝了,又是炫耀自己读的是学科最高峰的数学,又是讽刺她性子有问题。
但她只是喜欢玩,不是喜欢和男人玩好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后来她发了一张和叶幸周的合照给系花,说:你爱传八卦你就把我俩的照片发学校论坛去,看看是我丢脸还是你近水楼台还追不上丢脸。不然,再有下次被我听到了,我找叶幸周跟你谈,你知道我这个性子不是吃素的。
从此,系花气炸,到对方毕业前,都一直闭麦。
……
符夏一曲唱完,肖虞忍不住喃喃了句:“她怎么唱这么伤感的歌呢,系花这几年是不是感情不顺啊。”
叶幸周被她的碎碎念拉回了神。
肖虞刚好靠近他,目光边盯着台上边挨着他说:“看,你家系花唱歌蛮好听的。”
叶幸周无奈瞥她。
肖虞收到了他的眼神,以为他在听自己讲话,就继续闲闲聊着:“好像你出国时她也毕业了,没有读研,隔了一年才考,考了两年,所以现在还没毕业。”
叶幸周:“你是想说,你保研了吗?很厉害?”
“?我只是在跟你解释她为何这会儿还在学校,你不觉得奇怪吗?毕竟我比你们小一届,但我今年都毕业了。”
“我不关心她为什么在。你确实比别人厉害,别人比不上你,别提她了我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