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把这弓接过来,待逃难时,他自会把它还回去。
“老李伯,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他心里实在疑惑,没忍住问出口。
“都是一个村子的,我知道你品性如何。”老李伯又走进屋里,拿出一个箭袋,箭袋里有五支箭。
老李伯将箭连同箭袋递给方钰勋,似是自嘲的笑了声,“我老了,日后再没有机会能用到它了。”
他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后人,若是再不把弓箭赠出去,他怕它们最后都只能和他一起埋进土里了。
方钰勋淡笑道:“待您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我会将它们还给您。”
老李伯一怔,方钰勋又压低声音道,“我今后要靠打猎为生,想在你这打两把刀,一把大刀一把小刀。”
他一顿,尴尬道:“我如今囊中羞涩,这钱能用野物抵或者先赊账吗?”
近些年朝廷严禁民间买卖兵器,但猎户却可以拥有三件打猎用的兵器。
重生回来后,他也想过偷偷买把刀防身,但他不知能去哪里买,没成想如今竟会峰回路转。
老李伯臭着脸,“你这小子,当我是什么大善人不成?”
方钰勋不好意思的笑,“那您等我先挣到钱吧。”
老李伯满脸不耐的挥挥手,方钰勋识趣的带着糯哥儿离开了。
方钰勋带着糯哥儿上山找到了前世避难的溶洞。
溶洞很深,方钰勋在洞外点火驱赶野兽,糯哥儿将凉席往地上一铺,霸占了溶洞里最好的位置。
方钰勋走进洞里,拿出麻布铺在凉席上,又拿出褥子铺了一层又一层。
糯哥儿往褥子上一滚,笑得弯起眉眼,“好软哦!”
方钰勋不禁附身在糯哥儿唇珠上落下一吻,“我烧热水给你擦擦身体。”
糯哥儿乖巧的看着他,“好哦。”
方钰勋烧热水时,糯哥儿就躺在褥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笑着看着方钰勋。
方钰勋回头,糯哥儿又快速的挪开视线,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刚才偷看方钰勋的人不是他一样。
方钰勋故作不知的回过头继续烧水,又出其不意的转过身,将偷看他的糯哥儿抓了个正着。
糯哥儿骤然睁大了眼,见着方钰勋眼底的笑意,他不服气的鼓起脸,气呼呼的将脸埋进褥子里。
隔天一大早,方钰勋将空间里的猪放在板车上用麻布盖住,洗干净手后才将糯哥儿抱到车板的蒲团上。
山上的路不好走,方钰勋拉着牛车走下山才坐上车板挥鞭驾车离开村子。
村里人只以为他是打到了什么好东西,纷纷觉得方钰勋运气好,刚住在山上一天就打到了野物。
方钰勋在半路就将野猪收起来,驾着牛车去了樵夫的茅草屋。
樵夫不在,茅草屋的柴火又多了不少。
这次方钰勋将柴火带走,留下来一只活鸭和一只处理好的死鸡。
天要下雨了,如果樵夫不想死鸡肉坏掉就得赶紧回家。
若是樵夫不回家,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回去和家里人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