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边有睡塌了,你今晚就是睡这里的命!”
杨芊芊笑起来,“先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亲不亲的话,我这人做事就这样,俯仰无愧于天地就好,嘴长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
冷月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听到杨芊芊这句,立刻又将到嘴的话,给缩了回去。
“绿儿,你去端了洗脸水来,给冷月洗洗脸,如月,你去看看有合适的换洗衣衫没有,拿两件睡觉的来!”
见他不说话,杨芊芊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遂不理他了,径直吩咐起两个小丫头来。
“不用了,换洗衣服,我自己有,不用劳烦……她们了!”冷月的脸色依然如故,只是能从话语中听出一丝窘迫的意思。
原来这冷面杀手,原来不过个未经人事的害羞小正太。
“那你自己换吧,把脸擦擦,还有些血迹呢,没擦干净!”刚才是杨芊芊帮他把脉的时候擦了一些,不过看冷月左右闪烁的眼神,让她真有些“下不去手”。
感觉好像是怪阿姨在拐一名不懂人事的小正太犯罪一样。
咳咳,其实冷月长得一点都不正常,但是那些动作,那些话语,实在是太纯洁了。
估计他长这么大光想着杀人了,恐怕连女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两类人——该杀的和不该杀的!
让绿儿伺候了冷月睡下,还看她气鼓鼓地跑过来:“小姐啊,那个家伙真可恶,刚碰他的脸一下,人都闪出去十步远,好像我是蟑螂老鼠一样。”
“哈,看到蟑螂老鼠他估计不会躲!”
杨芊芊笑起来,“别生气,他只是害羞而已,没见我刚刚给他擦血迹的时候,也是先说好了才上手的,不然人家估计推出去二十步远都有可能!”
杨芊芊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冷月那双训练有素,听力非凡的耳朵之中。
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嘴角。
刚刚,那个女人,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过他的嘴角,甚至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丝蟹香味,不过手已经用香油洗了,再换皂荚,洗了两遍,才敢用那毛巾帮她拭血。
看她那认真的态度,包括号脉时候的样子,虽然带着面纱,但是眼睛中,却带着一份执着。
是对某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执着,他可以理解为是喜欢帮人看病吗?
一个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如今堂堂申王府的正王妃,真有悬壶济世的心怀吗?
她说,她不稀罕当这个王妃,总有一天要走的。
她说,她最向往自由。
她的表现,很讨厌她的那位王爷夫君,甚至不惜一次次跟他杠上。
为了离开他,她可以和自己的父亲断绝父女关系,这是怎样一个奇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