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手在门把轻轻转动,将门推开后,看到了在床上酣睡的祁淮。
心里打起鼓来,白应榆放下手里的斜挎包,走过去,推了两下祁淮的肩膀:“祁哥,你、你周一第…第一节有课。”
祁淮这时才动了动身子,眉头微动,眼皮掀开一条缝,又懒散地闭上了,带着几分起床气道:“出去。”
听到这样的话,白应榆没敢再多说话,他拿起包,转身欲走时手腕被抓住了。
完了。
此时,白应榆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想起上次被掐紫的大腿根,白应榆已经开始觉得肉疼了。
“祁哥,我、我错了!”白应榆吓得不轻,他紧紧闭上眼,畏惧等待着惩罚。
可被祁淮从身后抱住后,对方好像就没有再欺负他的打算,除了抱住他腰上的手有点紧勒得他喘不过气,并没有对他怎么样。
“上次被我欺负瘸了,今天还敢来叫我?嗯?”祁淮还没睡醒,声音里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
“我们要、要迟到了……”白应榆窝在祁淮手心里瑟瑟发抖,小声嘀咕着。
“几点了?”祁淮掀开眼皮,看到的是白应榆洁白柔软的脖颈,清醒了几分,眼睛也睁开了。
白应榆的发梢很软,柔顺地贴在那白皙的后颈上,骨节凸出明显。
那里有一块像是花的胎记,并不丑。
祁淮盯着看了一会,收回了搭在白应榆腰上的手。
“早上别进我的房间,滚出去。”祁淮猛地拿过被子盖上了,声音里压抑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情绪。
得了自由的白应榆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祁淮的眼色,欲言又止,终归是没有把劝说的话再说出口。
祁淮的脾气,白应榆有所了解,现在明显是要发火,他识时务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白应榆去云华楼上课的时候路过祁淮第一节课的教室,下意识的朝里面瞥了一眼。
却没想到刚好和靠在后排桌子上的祁淮对视上了。
祁淮穿着黑色的夹克,下半身也是黑色牛仔,桌子上放着头盔,身边围了几个小女生,周亦生混在其中显得特别无助。
起初,祁淮的眼神慵懒又散漫,勾起嘴角时,就连嘴角的痣都显得痞气。
对视的时候,白应榆胸口一颤,被那眼神吓到了似的,完全就像是……猎人狩猎时的锋利眼神。
祁淮收起笑容吹了个口哨,白应榆一怔,在祁淮身边的人都看向他的时候,才觉得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