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还是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祁淮时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打量他一番:“你好了?”
祁淮脸色还有些苍白,白应榆这么问纯属不知道说什么,明明说着生死不相见的话,却因为心软,现在在这里给祁淮做病号餐。
“还很晕。”说着,祁淮身体靠在了厨房门上,扶住了额头。
一听到晕,白应榆瞬间想到自己刚才累死累活把祁淮从门口扶到床上那段路,赶忙道:“那你回、回去躺着呀!”
“刚才是你自己把我搬到床上的?”祁淮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作多情,以为白应榆是真的在担心他。
白应榆点了点头,祁淮盯着他看了一会,明明紧张他的拒绝,却还是一脸轻松自然地走进厨房,“在做什么,我来做吧。”
“不用你,你出去。”白应榆看着祁淮摇摇晃晃走过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甚至不敢推祁淮。
“煮了粥?”祁淮置若罔闻,主动上前看着灶台上的陶罐,这是在国外唯一一个能勉强煮粥的工具了。
白应榆懒得和祁淮争执,开口道:“冰箱里只剩下青菜和鸡蛋了,是青菜粥。”
“你做的就喜欢。”
正打算关掉灶火的白应榆掀起眼皮看了祁淮一眼,猛然间发现那人一边说着喜欢,一边直视着他,他局促又慌张收回视线。
“已经好了,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白应榆这才觉得自己过线了。
可能自己这样只是心软善良的行为会给他带来不少新的误会,他便又补了一句,“扶你进来不是关心你,是发烧也会把人烧傻,我担心……不、不是担心……”
解释的话越描越黑,白应榆笨拙地语无伦次,手在空中摆了摆,红了耳垂,脸颊上烫了起来。
“吃晚饭了吗?”祁淮心里翻涌起万千情丝,面上不露一丝破绽。
他掀开陶罐的盖子,热气袅袅散开,怕烫伤白应榆,祁淮伸手将白应榆拉到了后面一点的位置,问了没有放盐,又倒了点家里仅有的椒盐。
白应榆还没回答问题,祁淮就已经舀起一勺粥盛进碗里,转身倚在灶台上:
“吃个晚饭再走吧,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别多想,我知道你不担心我。今晚我可能没办法亲自做,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这一次,白应榆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这次自己拒绝,祁淮一定会找其他机会,再来找自己,以感谢的名义约会。
“不用点外卖,粥我煮的够多。”白应榆爽快的样子倒是让祁淮有些惊讶。
碗里的粥已经晾得差不多了,祁淮拿起勺子递到白应榆嘴边:“我现在没有味觉,可以帮我尝尝味道吗?”
都已经这样说了,白应榆也别无他法,还因为刚才说错话脑子发懵,眼下也没有接过祁淮的勺子,顺着祁淮这个姿势含住了勺子里的粥,吃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