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先她是我最尊敬和爱戴的老师,其次是我最亲密的同事和战友,当然,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是把她当什么朋友看?普通朋友还是出了男女友谊范畴的那种“朋友。?”赵文静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知道,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女朋友?是的,我不否认我心中对她的深深爱恋,但这种爱恋从来只停留在我的心里,事实上。我一直是把她当作师长看待的,如果硬耍拉近一点关系,那也只能是把她当作姐姐。因为我心中其实一直被另一个女孩子占据着”。
“我知道,是周虹赵文静轻抚着自己的手指道,“可是男孩子的心胸有时候也宽广得有些过。宽广得可以容下不止一个女孩子的心。”
杨浩有些局促地动了一下身子,表明他的内心有些不安了。
但赵文静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局促,继续穷追猛打道:“你说你的心中一直被周虹占据着,可是我却从你看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同的答案:“她”在你心目中才是第一位的。
“赵医生,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杨浩有些哀求地望着赵文静道。
赵文静沉默了半晌,幽幽道:“如果你不是在欺骗自己,那就说明你的感情有点病态,你并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你也是喜欢一个爱一个
杨浩的脑袋里嗡嗡直叫,他想不到赵文静说话会如此直接、如此直率、如此直抵他的心窝,,
他只能更加不安道:“不,赵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所说的这样”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不承认自己感情的人 请原谅我说话一向有这样直率赵文静的语调不高,但却给以一种深入骨髓的感觉。
“我”。杨浩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因为杨浩始终认为,自己心中爱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周虹,而不会再有其他的人。而赵文静却说他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喜欢一个爱一个!还说他的感情有点病态,,
也许,女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得更加真切?自己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杨浩懊丧地搔着自己的脑袋。心巾似被什么锥着一样痛楚, 是的,他的确很痛楚,也许。他只能默认赵文静的想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放不下这个”又放不下那个,,
可真耍叫他作出取舍,那又是一件多么围难的事!
天色愈晚,暮色渐浓,长庚星已经升起在西方的天幕,象颗明亮的宝石缀在那里。夜风也从山谷深处吹来,吹得板壁沙沙作响。
“我要休息去了权文静撇下了痛苦不堪的杨浩,走进了板房。
杨浩幽怨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愤懑:“好狠心的女人哪,你伤害了我,却又这样撇下了我。连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么?你真是一个冷血的人,一块寒冰
杨浩不知道,赵文静的心中其实比他更痛苦。因为赵文静一直认为杨浩爱的是“她”而现在杨浩竟然说最爱的人是周虹!她怎不妒嫉、怨恨?因此这才说出了那一番如刀子一样伤人的话。她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其实也是身不由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控制,就这样说了出来,,
按理说赵文静只是一个旁观者,可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妒嫉、怨恨的感觉?虽然她和“她”很象,那也只是外形象。内心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莫非因为外形的相象而导致心灵都相通了么?
“天黑了,大家都进营房休息!”唐军忽然大声叫道。
于是无论是打牌的单身汉们还是那些正情话绵绵的情侣们。一个,个都欢笑着走入了营房,他们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愉悦过。今天晚上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个美妙、温馨的时刻。这样的时刻也许不会再有了,因为明天他们又要投入激烈的战斗,”
唐军走过杨浩的身边时,问道:“可司,今天晚上的值勤怎么安排?。
杨浩的声音有些木然道:“今天晚上你们都好好休息,我给你们放哨
唐军没有听出杨浩语气的变化,不过仍然纳闷道:“那怎么行?还是派几个人轮轮岗吧?”
“不必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杨浩摆了摆手,将脑袋低垂了下去,似乎不愿再说话。
“那,好吧唐军疑惑地答道。
恋爱中的人此刻完全被欢乐包围着,哪里能够体会得到杨浩此刻的心情?唐军转过身,拽起姜如兰的手进了板壁房,进了属于他们的隔间,去继续他们的甜蜜时刻。
隔间很仅仅能够容下两个人并排躺在里面,比火车上的卧铺宽不了多少,说它象个小窝到更贴切。板壁的隔音效果似乎也不是很好,相邻隔间的人甚至能够听到隔壁的说话声以及身体挪动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但这丝毫也不影响这几对鸳鸯们的心情。恋爱中的人根本就已经达到了一种忘记了周围事物存在的境界,仿佛这世界上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恋爱中的人无所顾忌,几个单身汉可就乐开了怀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偷听别人的房事,今天可算是彻底享受了一番。
夜色越来越深,板壁房里的各种动静都渐渐消失了,显然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毕竟精力有限,虽然鸳鸯相嬉,但也不可能所有的时刻都保持亢奋,因此所有的鸳鸯们都相拥相偎着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几位单身汉兴奋了一回后也都睡去了。
唯有坐在营房外的杨浩仍然睁大着双眼。注视着外面的动静。虽然心里很痛苦,但他丝毫也不敢放松警惧。
忽然,他觉身旁挨上了一个温暖的物体。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扭过头。正和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四目相对。
杨浩楞住了:“你,”
赵文静默然地注视着他,似要把他的灵魂看个透彻”
良久,她终于开言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