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房间,拐了一个弯,“啪”一个硬东西忽然不知从哪里掷了过来,正砸在衡其的头上。衡其摸了摸被砸疼的头,正要开骂,杨浩却瞥见了那个东西——原来是一颗正在“哧哧”冒烟的手雷!他连忙飞起一脚将手雷踢到了拐角的那边……
“轰!”爆炸的火光和气浪随即倾泻了过来,汽浪中还夹杂着人的血肉!
衡其靠了一声道:“这人真毒啊,扔手雷!”
杨浩道:“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咱们每走一步都必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现在还吹嘘你有两把刷子吗?”
衡其沮丧地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不吹了……”
爆炸声平息后,整个办公区间依旧空空荡荡,连半个鬼影也没有,仿佛这里根本就是一座死城。
杨浩轻声道:“看来这里还是实验室的外围,要不,就是咱们走错了路——我得再问一下虹虹,看她能不能给我们指点一条明路?虹虹,你能听见吗?”
耳机里寂然无声,显然无法联系上忆儿。
看来还是必须要找到地图,才能从这里转出去。
走了十几米,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宽大的窗户,窗户离地面只有一米多高,透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清里面的陈设。
衡其自作主张道:“这窗户这么矮,就从这里跳进去吧。”说着举起朝窗户玻璃开了一枪,这窗户玻璃看起来非常的脆弱,被击中后很快便从弹着点向四周裂开,接着“啪嗒”碎成了无数块并散落到地上。
衡其则踏着玻璃碎渣跳了进去……
“小心左边!”杨浩忽然暴喝一声。
衡其听见杨浩让他小心左边,于是他立即本能地往右边一闪,同时眼角飞快地斜睨了一下左边,只见一个和开头遇见的那个保镖模样的一样强壮的光头北欧男子正凶狠地一拳向他击了过来。衡其来不及开枪,只得挥拳一格——哪里格得住?那人的拳直接捣到了他的脸上,他只觉得鼻子都被打扁了,还有粘粘的液体流出——显然是被打出了鼻血。出了鼻血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他整个前脸直到脑门心都火辣辣地疼痛。他这才体会到“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里的郑屠被鲁提辖所打中时的滋味了。同时他也明白了杨浩在和亚当比试时被打得那个惨的厉害。
衡其还没来及有所反应,肚子上又被捣了一拳,整个人顿时便飞了出去,直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又翻落下来,压翻了一张桌子,桌上了东西掉了一地。
那人冷峻地望着衡其,自傲地亮着自己一身闪亮的肌肉,那神情满是轻蔑和不屑。
衡其浑身上下疼痛不堪。更要命的是,他此刻躺在地上竟然根本就起不来了,枪也不知摔到了哪里?而那大块头摇晃着身躯又逼了过来,衡其绝望地骇叫道:“可司,救命啊!”
杨浩此刻也是自顾不暇——原来在他给衡其发出那一声示警后,他自己也被一个从后面闪出来的大块头给缠上了。那家伙一把将杨浩给拧了起来,并狠狠地掼到走廊里。杨浩的枪也摔到了一边。那大块头逼上前来,一把揪住杨浩的前胸,朝他的胸口又狠捣了一拳,直捣得杨浩腹内如翻江倒海。幸好这家伙打人是一拳一拳地打,也就是说,打一拳,让你疼上一阵后再给你补一拳。不象某些街头混混或者黑社会里的打手,打人时就按住一顿拳脚*加的暴揍。因此杨浩还能喘上一口气,同时思索着对策。忽然,他异常吃惊地瞪着那人的身后,目光里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恐惧,而且眨都不眨一下。
那大块头见到杨浩这个样子,也不由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以为自己的身后真来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就在一偏头的刹那间,杨浩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跃起的同时已经拔出了手枪,枪口直抵住大块头的眉心扣动了扳机:“呯!”
大块头的脑袋顿时被子弹击了个对穿,鲜血和脑浆从后脑勺被击穿的那个大洞里直喷溅到了墙上!
杨浩紧跟着一脚将那人的尸身蹬倒,轻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我不能跟你比搏击,只能用枪。”
再说衡其,绝望地骇叫了几声,只觉得喉咙里受到气流的冲击。似乎产生了一口浓痰。他眼珠转了转,顿时有了一个恶心的计划。
这时,那人又逼了过来,伸出粗壮的右胳膊一把将衡其拧起,同时打算用一个左勾拳给衡其来一个“黑虎掏心”。没想到衡其一张口,将嘴里含着的那口浓痰“啐”地一声吐到了那人的左眼睛上。那人的眼睛被痰粘住,顿时下意识地挥手去拂——衡其却趁机往下一挣,便挣脱了那人的手,接着藏到了一张办公桌下,并贴着地面迅速地爬过了两张桌子……
那人起先不知道自己眼睛上粘着的是痰,及至看清是痰时,差点恶心得呕了出来。等他再次寻找衡其的踪迹时,衡其却已经不见了。
那人恼怒地一脚踢开挡路的桌子,抡起铁锤一样的胳膊朝四周“呯呯”乱砸着,整个屋里都弄得充满了噪音。
“老小子,我在这呢!”衡其的声音忽然从侧后方传了过来。
那人急偏头往后看去……
不防一架高大的陈列柜迎面倒了下来,这大块头饶是块头大,也终究被砸倒在地。不等他推开陈列柜爬起来,衡其已经已经捡起了朝着陈列柜后面一阵狠扣扳机:“哒哒哒哒……”
陈列柜下面终于没有了动静。
“臭小子,你还活着吧?”杨浩的声音这时从外面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