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摇头道:“不是,这只是座山峰……嗯,和尚岭,海拔这应该算是这一地区唯一的制高点了,我们现在就赶到和尚岭,在和尚岭扎营,然后以和尚岭为中心,对周围三十公里范围内进行搜索”
衡其道:“唐老鸭,我有一个问题,咱们首先要弄清张伊脱狱后是不是还跟着鼓动他脱狱的那伙人?或者已经离开了那群人,单独去了某个地方?如果他还和那些人在一起,那就说明那伙人是有什么目的的,会采取某种秘密的行动。咱们只要打听一下和尚岭附近都有些什么人在做什么活动,咱们就可以找到可司了”
“如果可司是单独行动的呢?”谢可异议道。
“是单独行动就有点麻烦。好了,我们还是先赶到和尚岭再说吧。”
两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出现在了和尚岭的山脚下。大家从一辆租来的黄色中巴车上卸下装备,开始搭建帐蓬。因为他们的大巴车在和牛的剧烈碰撞中已经报废了,所以他们只好临时租了一辆中巴车。
不多时,他们搭建起了临时的营地,留下朱凤练看守营地和车辆,其余的人则在唐军的带领下沿着一条石板砌成的山路向和尚岭山上走去。
唐军走在了队列的最前面,衡其持着一个探测仪器紧随其后,龙运鹏、谢可、大头鱼贯跟在了后面,背时货黄跑跑则走在最后押尾。
和尚岭的海拔虽然只有五百多米,可走起来仍然是很费劲的。而且山势比较陡峭,山路只能迂回曲折、盘桓缭绕而上。走了二十多分钟,众人才走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有一间木房子,房子因为年代久远(起码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所以看起来比较老旧了。但房舍打扫得很干净,显示出主人是很爱整洁的。
龙运鹏喘着粗气道:“唐老鸭、衡其,休息一下吧。”
唐军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家都走累了,那就休息一下。”
农户的房子是开放式的,不要说围墙,就连篱笆都没有。由于太阳比较大,众人便都蹲在屋檐下躲荫。
“奇怪,这老乡家里怎么没有狗看门呢?”谢可困惑道。
衡其晃了晃水壶,见没有水了,忙对黄跑跑吆喝道:“黄跑跑,去老乡家里打一壶水”
黄跑跑正要从衡其手里接过水壶,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了狗吠声,接着一只大黄狗跑了出来。黄跑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道:“啊?有狗”
衡其仔细一看,只见那大黄狗的身上套着一条铁链,铁链的一头正牵在一个乌黑朴实的山里汉子手里,忙对黄跑跑道:“慌什么?狗被牵着呢”
众人见狗被牵着,虽然叫得厉害,估计也不可能咬人,因此悬着的一颗心也都放了下来。
黄跑跑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仍然还是有些颤抖。
衡其见他那样子,虽然生气,却也是无可奈何。他只得自己对老乡道:“老乡,讨一口水喝,可以吗?”
那朴实的汉子点了点头道:“可以,水缸就在厨房里。”他说着还给衡其指点了道路。
衡其便到厨房里的水缸里灌了满满一水壶的水。黄跑跑看得耳热,也摘下自己身上的水壶向厨房里走去。
厨房里的光线比较暗淡,这背时货眼神差,竟然找不到水缸在哪里,只得又喊那老乡。那老乡便牵着狗走了进来,给他指点了位置。黄跑跑看清了水缸的位置后不由有点哑然失笑。原来他就站在水缸的旁边。
他便蹲了下去,用水壶到水缸里去灌水……
没想到他刚一蹲下去,那老乡牵着的狗忽然往前一窜,一口衔住了他的屁股
黄跑跑这一下是骇得毛骨悚然,连水也顾不得打,捂着屁股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厨房。一边逃一边狂喊:“不得了了,我被狗咬了,我被狗咬了……”
众人听说他被狗咬了,也都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拦住他询问道:“怎么就被狗咬了?咬了哪里了?”
“咬了屁股哎哟好疼啊”黄跑跑一边鬼喊鬼叫,一边连扯带拽地将裤子褪了下来,露出两爿白花花的屁股。
此刻老乡家里幸好没有女人,如果有女人,还不定会被黄跑跑羞死。
唐军意欲上前给他看看,又怕他放臭屁,只得警告他道:“别乱动,我给你看看不许放臭屁啊”
黄跑跑果然忍住了没有放臭屁,不过唐军还是作好了准备屏住呼吸,直到确信就算黄跑跑放臭屁也闻不到他的屁味时,这才凑近他的屁股,仔细地替他检查起来……
然而检查的结果却令他很意外,因为黄跑跑的屁股上仅有两个浅浅的红印子而已,连血都没有出,根本就不能算是被咬,只能算是被衔了一下。因此没好气道:“好了,别装狗熊样了,没有事”
“没有事?可是我的屁股为什么这么疼?”黄跑跑困惑道。
龙运鹏道:“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你这人也真逊,为什么这狗不咬我们,单咬你?”
衡其笑道:“俗话说‘狗咬逊人’。象黄跑跑这么邋里邋遢的样子,狗不咬才怪”
老乡过意不去道:“我的狗只叫,从来也不咬人的。不知道我的狗为什么会咬这位兄弟?”
唐军劝慰了老乡几句,然后询问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
老乡说,前几天有人在山下十里坡的茶摊子前面打架,其中有一个人很象唐军说的那个人,但这些人到底往哪里去了却不知道。
虽然从老乡这里并没有探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详细信息,但总算知道了一件事,即张伊仍然和那伙越了狱的人在一起,而且就在这附近。这无异于让人在黑夜里看到了一点点亮光
告别了老乡,唐军等人继续往山顶攀登。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达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