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生笑道:“我们应该称黄跑跑为‘不死哥’不,应该称为‘不死帝’‘不死的传说’”
杨浩和唐军也只觉得这次的事件真的是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了,也太侥幸了
李诗茵提出了一个质疑道:“如果说那条鱼没有牙齿,可我们之前全部都见到了它的牙齿呀它如果没有牙齿,又怎么能咬碎那座栈桥的?”
“我之前也认为它是用牙齿咬碎的,但现在看来,我估计它是用它的前吻将栈桥撞碎的,因为它通过变异获得了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使得它无坚不摧,而不需要什么牙齿”杨浩分析道
“可是我们亲眼看见了它的满口尖牙呀”李诗茵坚持道
是呀,它那一口白森森的尖牙几乎每个人都看到了,可怎么临到头来它竟然没有牙齿呢?
“叼走黄跑跑的是一条雌鱼,还有另外一条雄鱼,它是长有牙齿的,你们要小心了”虾皮的声音又通过对讲机传到了众人耳中
“什么?真的还有一条长有牙齿的雄鱼?”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泼刺”船头的前面忽然掀起了一股冲天的水花,飞落的水花中,现出了一条乌青色的巨大脊背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大家小心”唐军大喊一声道
“来、来,打死你个”谢可忽然端起枪冲那条乌青色的脊背狂扫
“哒哒哒、哒哒哒……”
“黄跑跑、‘美国佬’稳住船身衡其,弩箭准备”杨浩沉稳地喝道
这时,船身剧烈地颠簸,所有的人都屁滚尿流,两个女孩子不停地尖声大叫,黄跑跑和钟美生早就滚倒在了船舱里,唐军和谢可也东摇西晃,差点从船里摔了出去……
衡其则被李诗茵的腿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那脑袋恰好伸在了李诗茵的两胯之前,压在了李诗茵的小腹上李诗茵本能地捶打了一拳,骂道:“滚开呀”
“八婆,是我你压着我了,快让开呀”衡其在她的胯下叫道然而李诗茵却没有听到,只是保持着俯卧的姿势趴在船舱里一动不动根本就不知道衡其被她压在下面了
杨浩也趴在了船舱里,一手抓起冲锋枪向外面扫射,一面催促道:“臭小子,弩箭准备好了没有?”
只听衡其叫道:“我的头被八婆夹住了,出不来……”
杨浩侧脸一看,简直忍俊不禁:只见衡其被李诗茵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一颗乌龟似的脑袋却从她的肚子下面伸了出来,活象刚分娩的婴儿
杨浩忍住笑道:“臭小子,你也不用这副德性?快把弩箭给我”
衡其忙将弩箭递给了杨浩
这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跌倒在了船舱里了,小船也仍被水浪冲击得晃荡颠簸不止杨浩只觉得小船就象一片树叶在水面飘曳旋转,随时都有可能翻个底朝天,将一船人都倾覆到水底……
杨浩趁着船被被水浪掀上波峰的时机,终于看清了正在船头兴风作浪的怪鱼的位置,举起弩箭,扣动了扳机:“嗖、嗖、嗖……”
一连射出了三支利箭,将那怪鱼贯了个对穿
那怪鱼负疼窜起五、六米高,在空中几乎打了一个回旋,终于又跌回到了水里,一会儿翻转了身躯,现出一个大白肚皮出现在小船的船舷旁边,随着波浪无力地荡漾着又过了一会儿,那鱼的肌肉和皮肤也同石窝里的那条鱼一样,一片片地腐蚀和消融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副巨大的骨架沉入了水底……
蓝天和白云还在旋转,但小船旋转的力度明显要舒缓了许多,众人也都从船舱里重爬了起来
唯有衡其,仍被李诗茵用胯夹着,露着个乌龟脑袋,想动又动不了,真是哭笑不得而缓过了神来的众人也恰好都看见了衡其的窘相,不由一齐乐得哈哈大笑,连刚才争吵得死去活来的黄跑跑和高伟珍也高兴得对掌相嬉
李诗茵虽然骑在衡其的头上,自己却没有感觉,还一直在那里纳闷,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直到她感觉下面有个圆溜溜的东西在蠕蠕而动,动得她的下面痒痒的,同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叫:“八婆,快放开我……”她这才往下面看去——先是看到了一颗长满了蓬蓬乱的头,接着才现这颗头原来是衡其的她大吃了一惊,条件反射似地跳了起来……
再说黄跑跑和高伟珍两人相互击了一阵掌,忽然看清了和自己击掌的人是谁时,一齐都脸色大变,一齐都象驴一样将脸拉长,同样一齐将脑袋扭转向了其他地方
谢可大奇道:“你们‘两口子’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拉长成了驴脸了?”
高伟珍瞪着谢可,色厉内荏道:“猴子,你敢再胡说,看我不揭了你的猴皮?”
“好了,大家都稍安勿躁,我们继续划船”杨浩叫道
众人便拿起木块,继续划船
五百米的运河水道终于走完了,众人弃船爬上了岸只见一座哥特式的尖顶建筑矗立在眼前——正是那座教堂
教堂的外面同样是铁栅栏,透过铁栅栏的缝隙,可以看得见里面的花圃还有一个个的长方形的土堆,土堆的前面竖立着一个十字架要穿过这些花圃和土堆之间的碎石甬道,才能到达教堂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