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殊御心疼坏了。
将人抱紧,耐心的哄了许久,小猫的情绪才渐渐平定下来,缓缓放松了身体。
小猫依旧埋在他的胸膛一动不动,依旧抓着浮木一般紧紧抓着厉殊御的衣襟,只是沙哑着哭久了的嗓子,小小声的喊人名字。
“厉……殊御……?”
很小声很小声,同在车上就坐在对面的护士都没听见。
厉殊御听见了。
他低低的回应。
“嗯,我在。”
“厉殊御……”
“我在呢。”
“厉殊御。”
“宝贝,我在这里。”
一声一声,两人都在确认彼此存在。
像想起了什么,乖巧脆弱伏在胸膛的的小猫突然轻轻地挣扎起来,冰凉得像没有温度的双手松开紧抓着不放的衣襟,身体移开一点,双手在厉殊御的身上到处摸,又怕碰到哪里,动作虽急切但很轻。
语气焦急万分。
“你…哪里…有没有、有没有……”
太着急,说的话吐字不清颠倒顺序,哭久了不由自主有些抽噎,双手摸来摸去,得不到回应整个人就慌得不行。
厉殊御听懂了,他小心避开他手腕上有伤的地方,抓住他作乱的手,温柔安抚:“我没事,我没有受伤,别担心。”
杭澈不信,被抓住的手还要挣扎着往他的膝盖摸去,声音颤抖,委屈得仿佛又要掉泪。
“你的膝盖、膝盖……”
“你刚才、你那样……膝盖呜……”
“……还有手、手掌,给我看、快给我看……”
小猫很着急,喵喵叫个不停,身子扭来扭去,小爪子乱伸。
厉殊御摁住小猫,很配合的张开大掌给他看。
同在车上的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最里面,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杭澈抓着他的手指,低头看他被灰尘占满,石子划破扎进肉里,还有后来硬生生扯断粗绳的划伤的手掌,嘴巴抿得紧紧地,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满的心疼和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