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陆瑾一在快到家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话累了,渐渐地睡了过去。她的小脑袋靠在座椅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到家后,沈以谦轻轻地将陆瑾一抱下了车,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把瑾一吵醒。
沈以谦已经来过陆家三、四次了。在第二次来的时候,他就细心地让育儿嫂给他准备了一双新的拖鞋,并且悄悄地将那双柏霖穿过的拖鞋丢掉了。
即使陆洛晚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但是家里依旧整洁如新,一尘不染。
沈以谦小心翼翼地将陆瑾一放在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轻轻地走出了卧室,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沈以谦从卧室出来,正好看到靠在岛台喝水的陆洛晚。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开口说道:“我重新筛选了几家康复医院,明天带你过去看看吧。这几家医院的设施条件都非常齐全,而且离家也不远,这样你去看望伯母也会方便很多。”
陆洛晚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学长已经给我发了一些康复医院的信息,我觉得暂时不需要再看其他的了。”她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会给沈以谦带来怎样的影响。
沈以谦在听到“学长”两个字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额头上的青筋也不由自主地凸起跳动着。又是柏霖,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他的份,简直就是阴魂不散!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夹杂着嫉妒和不满。
“晚晚,他发的就一定是最好的吗?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你难道都不考虑一下吗?就因为他是你的学长,所以你就无条件地相信他,而不相信我吗?”沈以谦的语气中充满了落寞和委屈,还透着几分伤心与难过。
陆洛晚最近一直没有怎么休息好,脑袋昏昏沉沉的,听到沈以谦这番话,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她觉得沈以谦有些无理取闹,不就是一个康复医院的选择问题吗,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我没说他发的就是最好的,也没有不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我会用你带过来的护工吗?沈以谦,这段时间你确实帮了我很多,我也很感谢你!但是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管得太多了。”陆洛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为什么管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没有那么闲,去管别人的事情。从伯母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帮你找康复医院,到处打听,对比了很多家。结果呢?你宁愿选择他推荐的,去欠他的人情,都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沈以谦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她倒好,简直视而不见。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法律没有规定我必须要回应,他是我学长……你只是个”陆洛晚话还没有说完,沈以谦微凉的薄唇便猛地堵住了她的红唇。
刹那间,陆洛晚只觉脑海中如烟花炸开,一片空白,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沈以谦的吻犹如汹涌的潮水,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和霸道的占有欲,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陆洛晚,那力度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陆洛晚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随后愤怒如火焰般在心中燃烧,她开始拼命挣扎。她的身体剧烈扭动着,试图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束缚,然而沈以谦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纹丝不动。
陆洛晚紧紧闭着双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坚决不让沈以谦的舌尖有任何可乘之机。
可沈以谦却越发疯狂,他的舌尖如顽强的战士,不断冲击着她的牙关,试图撬开那紧闭的防线,探索那温暖而柔软的口腔。
渐渐地,陆洛晚的挣扎似乎失去了力量,她的身体变得绵软,仿佛沉沦在了这炽热的吻中。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但她依旧紧闭双眼,没有给予沈以谦任何回应,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慌乱。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变得不稳,沈以谦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陆洛晚。陆洛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还没等沈以谦从那迷醉的氛围中回过神来,陆洛晚再次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狠狠地甩了沈以谦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只是这次的力道相较于前两次明显减轻了许多,因为陆洛晚感觉自己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四肢发软。
“沈以谦,无耻!你吻一次我就打一次。”陆洛晚的声音微微颤抖。
“睡呢?会怎样?”沈以谦的脸上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一巴掌换一个深吻,我倒觉得是赚了。”
“把你废了。”陆洛晚气得满脸通红,她怒视着沈以谦,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废了谁给你‘幸’福?”沈以谦丝毫不在意她的愤怒,他伸出大手,紧紧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用力拉向自己,让她的身体紧紧贴住他的胸膛,没有一丝缝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霸道和占有欲,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专属。
“不要脸,世界不止你一个男人,男模、小鲜肉、大叔多的是。”陆洛晚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她只能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挑衅。
“晚晚,你敢找一个试试,你只能属于我。”沈以谦的语气愈发霸道,眼神也变得更加犀利,犹如一只猎豹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