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是不是吃错药中邪了?”宣帝压抑了半响,无奈的说。
“可不是,说话都不能好好说,她就是那一个样子,遇到什么过激的事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李碚顺着宣帝说,很是同仇敌忾。
话说出来,总算觉得舒服一些,宣帝也有心思考。
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他每天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从来没有人让他这样想过。
这些年大宣越来越富裕安定,他所过之处都是赞美他又怎么会去质疑自己所有的决定?
而景安今天以一种不能被自己忘记的方式尖锐的把一个问题摆到了他面前。
恢复昭明旧制。
首先,好好的为什么提这个问题?
当然,她话里没有任何一点想法在说自己的不是,主要还是涉及到太子人选。
结合到前一阶段的立皇后风波,朝臣对立老三是没意见的,而如今他也意识过来,从他父皇同春华,他们是不愿意的。
为什么?
“你觉得淑妃有问题?”宣帝将视线转向李碚。
“我怎么会!”疏不间亲,自己对皇位又没兴趣,有大把的钱,干嘛要掺合这个,“有二哥在这天下乱不了。”
“这就还是有意见了。”宣帝不容他躲,“连你也不同朕说实话了?”
“我只知道,若是延华她必不会为我找伎子,喜欢一个人绝不会同他人分享,二哥你还记得当年的阿娘吗?”
当年的慕容正妃虽然将王府料理好,但同太上皇的关系却是再不同的。
尽管他们曾今是那样恩爱。
“怎么会忘,就是因为这样,我始终觉得女孩就该淑妃那样才好能保护自己,能把所有的事情处理的刚刚好,我当上皇帝的这些年若不是她将后宫治理的铁桶一般,前朝也不能这样顺畅,这世间怎么能人人都像阿娘一样正直,我不是不知道淑妃的变化,可她也是连续失去三个孩子才有的老三。”
“若是淑妃有景安的地位,她也未必能做的这样好!”
李碚心下狂吐,害人还有理了,“阿春还是侍女的时候也不曾耍过手段,她若在淑妃的位置,她定然会像阿娘一样,用宫规把所有人管的死死的,跟你关系好不好不知道,但一定会是一个像我们这样手足互助的状况。”
宣帝没有说话,如今大皇子同淑妃的关系确实让他心力憔悴。
“淑妃毕竟是伎人出身。”
出身不是说地位,是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什么样的人,淑妃在一个商人家庭可能会成为一个最好的主母,但作为一个皇后,乃至太后,这样不容自己有损失的人是做不好的。那本身就需要无私。
“那昭明旧制呢?”对他们来说,君主立宪是小时候的正常课题。
但他们也是一点点看着自己爷爷怎么一点点将权利收回来的,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将到手的权利分出去,当然,慕容铧除外。
“二哥你累不累?”李碚也是经营产业的人,他自然长时间的用人,用大量的人,有赔有赚,他不能保证自己能掌握自己产业所有的情况。
但他就是沿用舅舅的将自己的股份给出去一部分,抓大放小,保证所有的契书在自己名下,用制度来经营的所以他作为一个大资本家才这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