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恩没理会钱钧投来的可怜巴巴的眼神,而是照实把他跟井涩北的那个赌约复述了一遍。钱钧听完,捋了捋小八字胡道:“难怪……他下的本也确实够大的……”他想了想对着王瑞恩说道:“小金跟小纪可能闹了点不愉快,你也知道,我跟老金挺铁,这孩子跟我关系也不错,咱们该帮一把的时候得去帮一把,我看小金是真难受了。”
王瑞恩“恩”了一声表示赞同。
他们二人回到了纪翔这边的小隔间,纪翔见到两位大制作进来了,赶紧站起身颔首行礼。
“跟我们就别客气了,都是熟人,来坐坐……”钱钧朝着沙发挥手,却在自己坐下的同时感受到了胯下小兄弟的不满,刚才王瑞恩那一下下手可真够黑的!他扭了扭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问话:“小纪,你跟小金是不是吵架了?”
纪翔诚实的一点头。
钱钧看了一眼王瑞恩,王瑞恩会意的把那个赌约重复了一次,并且告知了他井涩北为了给他报名金像奖被钱王二人恶搞的事,当然在说到后半部分的时候,他充分体现了一位曾经的资深天王以及现在的资深制作的文学功底,做了一个简约而不简单的艺术加工。至于加工之后的效果,钱钧至少是很满意的。
待王瑞恩将事实叙述完毕,钱钧又献上了一套感人肺腑的劝解,什么“哪个经纪人能对待自己的艺人如同亲兄弟一般呢?答案只有金皓薰!”什么“金皓薰为了你的前程可说是劳心劳力啊!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什么“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闹闹脾气,但是闹脾气归闹脾气,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他是越说越没正型,举例也越来越不靠谱,话唠劲儿跟井涩北有一拼。
最后王瑞恩忍不住了,照着钱钧的脚就一脚踩上去,疼得钱钧脸都青了却憋着不敢叫出声。
王瑞恩看着纪翔道:“金皓薰是个负责任的经纪人,他信任你,这是我所知道的,我也希望你能知道。”
井涩北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酒精刺激过后的大脑就是会异常疼痛,歪在床上龇牙咧嘴的揉脑袋。
“昨天好像喝多了……恩……好像在Gay吧喝多了……恩……恩?!”井涩北想到自己第一次进Gay吧就灌个酩酊大醉,不知道会不会酒后乱性什么的,登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不会不会,会也是小楠,要是小楠就肯定不是我吃亏……”井涩北微笑着安慰自己,但很快,这个笑就变得比哭还难看了……
“我还是处男……可是我的第一次……给了男人……呜呜呜!钱大哥,我恨你!”
把井涩北从悲愤的情绪中拽出来的是关古威的一通电话,他昨晚把井涩北扔到床上,见井涩北没什么要吐的前兆,就简单给他脱了外套塞到被子里。本来他还想着要照顾井涩北一晚的,但他一想起井涩北是在Gay吧搞成这样的就毛骨耸立,“没想到皓薰好这一口。”他担心井涩北酒后乱性,力大无穷,他无以抵抗,然后两人1@#¥%……!于是他决定快遁回家。
“喂……”井涩北吸溜着鼻涕接了电话。
“皓薰,我阿威。”
“恩……”
“你还好吧?”
“好……诶?你怎么知道我好不好的?!”难道他跟男人的事已经被报道了?!那他也不求玩完游戏,干脆悬梁自尽算了!
“我昨天送你回的家。”
“哦……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井涩北还是不放心。
“呃……你抱着钱大哥的腿睡觉,这个算么?”
靠!!!!原来不是我搞了小楠,而是我被钱钧搞了!钱大哥……你对不起王大哥也对不起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井涩北咬着被子边缘眼泪汪汪,并且由于心理作用,他开始觉得自己屁股疼了。
“喂?”关古威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让井涩北误会的话,他担心的事井涩北会不会因为他是Gay被自己知道了而疏远他这个朋友,他可不是这么不开明的人,于是继续道:“你没事儿吧?唉,你放心,咱们是好兄弟,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更不会因为这个就看不起你,我知道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我很理解你。”
“……”
井涩北默默的挂了电话,把头埋在被子里,捂着屁股失声痛哭起来。
当然不是真的哭,他没有这么强烈的荣辱观。
他只是觉得自己屁股疼,想要撅着晾一晾。
他一边晾屁股,一边想到底造成他如此惨痛的罪魁祸首是谁,想来想去,他找到了根源——纪翔。如果不是纪翔找他茬,他也不会跟纪翔吵架;如果不吵架他就不会心情不好;如果他没有心情不好,就不会去19PUB喝酒;如果他不喝酒就不会被席若芸拒绝;如果不被席若芸拒绝,他就不会碰到钱钧;如果不碰到钱钧,他就不会被带去Gay吧喝酒;如果不去Gay吧,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需要撅着屁股晾一晾的悲惨境地!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决定在不放过钱钧的同时,也要跟纪翔不共戴天。
“想解约?门儿都没有!小爷爷我弄死你——!!!!”他指天咆哮。
心理作用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曾经有个真实案例是这样的:在美国某地某水产运货间里,一位冷冻车运货员在下班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反锁在了车厢里,车厢里可是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啊!他这样想着,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第二天,等警方发现这位运货员的时候,他已经冻死在了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