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吕布的军队亦是精锐之师,在苦战半日之后,徐荣的兵力渐渐不支,无奈之下,他只得率领千余心腹骑兵,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长安城。
而侯成则奉命抓捕董卓及李儒、徐荣等心腹将领的家属,他带着士兵如恶狼般在城中四处搜寻。
那些家属们有的惊恐万分,有的妄图反抗,但反抗者皆被当场击杀。
李儒正在营帐中处理公务,听闻外面杀声四起,顿感不妙。
他心思缜密,反应极快,当下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他迅速起身,将案上重要的书卷和密函胡乱卷起,塞进怀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然后,他疾步走向营帐后的暗门,这暗门是他早为应对危机而设。
李儒轻轻推开暗门,侧身而入,狭窄的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
他顾不上这些,猫着腰,在黑暗中快速前行,耳边不时传来外面的喧嚣与喊杀声,让他心跳加速。
终于,他穿出暗门,来到了马厩。马厩里的马匹因外面的动静而躁动不安,李儒强作镇定,伸手轻抚一匹马的脖颈,试图让它平静下来,随后他翻身上马,猛抽一鞭,朝着潼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避开大路,专挑小路和偏僻的山谷前行。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有追兵赶来。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后背,但他不敢有丝毫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到潼关,投奔李傕。
当成廉的兵马来到徐荣府上的时候,只见徐荣府上一片寂静,早已人去楼空。
庭院中,落叶堆积如山,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打着旋儿,似是在为这座府邸的落寞而叹息。
原本精美的雕花门窗紧闭,仿佛在刻意隐藏着曾经的繁华,如今却只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死寂。
昔日热闹非凡的练武场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兵器架,上面的兵器也已被取走大半,只剩下几把断剑残戈随意丢弃在角落,它们锈迹斑斑,刃口不再锋利,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的主人离去时的匆忙与狼狈。
成廉缓缓踏入正厅,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厅内桌椅东倒西歪,贵重的瓷器摔碎一地,那精美的图案如今已支离破碎,锦缎帷幕也被无情地扯落,凌乱地铺在地上,像是被践踏的尊严。
墙上挂着的字画被扯得七零八落,有的还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挣扎着想要留住往昔的荣耀。
后院的马厩里,几匹瘦马在栏中不安地踱步,不时发出嘶鸣,那声音在空旷的府邸中回荡,似乎在呼唤着早已远去的主人和同伴。它们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身上的鬃毛杂乱无章,肋骨在消瘦的身躯下清晰可见,显然已经多日未曾得到妥善照料。
扶风郡,郭汜与张济听闻樊稠前来投奔,赶忙出营相迎。
樊稠满脸疲惫与不甘,向他们诉说着董卓之死以及长安城中的变故。
郭汜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忧虑:“董卓一死,这天下局势愈发难测,我等当如何应对?”
张济亦是一脸凝重:“吕布那厮如今掌控长安,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等需早做打算。”
三人围坐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他们深知,自己的命运已经与这乱世紧紧相连,唯有凭借武力与智谋,才能在这乱世中争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