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暖深呼吸几口气,莫名同情石瓮里的人。
长年累月被泡在石瓮里,石瓮着的水还是剧毒之水,泡之不会让人死亡,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最重要的是,里面加了不少药材,可以吊着他一条性命。
这可真是让人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折磨他的人究竟是有多变态,又是有多大的仇恨。
"是你……你还没死?"
石瓮里的人突然开口。
他声音非常沙哑,似是久未开口。
两人身子皆是一震,警惕的看着他。
"你是谁?你认识我?"
石瓮里的人突然沧桑大笑,瞎眼的那只眼睛眼泪滴滴滚落。
他笑容里带着一丝讽刺。
又带着一丝悲哀。
"我是谁,哈哈哈,我这个鬼样子,难怪你不认识我了。"
夜景寒道,"是你故人?"
"没印像。不过,他眼里对我恨意倒是不少,就算认识,应该也是死对头吧。"
"那就别管了,我们撤吧。"
"好。"
两人相携离开,石瓮里的人突然激动起来。
不断挣扎着想离开石瓮,偏偏又动弹不得。
"顾初暖,夜景寒,四年多没见,你们胆子被吓破了吗?连我这个残废都害怕。"
顾初暖抬头,"看来这人不仅认识我,也认识你呢。"
"没印像,不过他对我的恨意不比对你少,应该也是我的死对头。"
顾初暖想离开,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
"说吧,你是谁?又是被谁砍掉双手双脚,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