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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前殿。
苏白桐正跟凌宵天说着话,忽然蜷缩在她身边的小香狸竖起耳朵,抖了抖。
只需看它这反应便知殿外来人了。
苏白桐转头向殿外望去,只见鬼面带着狄秋雨回来复命。
狄秋雨跟在鬼面后面,垂头丧气的。显然已经没了之前不服的劲头。
“查的如何?”凌宵天只瞥了一眼狄秋雨便不再理他,直接问鬼面。
鬼面双手递过一物,放在桌案上。
那是一件女式的衣裳,残破不堪,几乎不能称之为衣裳了,只是些布块。
站在苏白桐身边的慧香不由惊道:“这不是皇后娘娘那件不见的衣裳吗?”
此言一出,众人惧都一愣。
苏白桐用手指挑起布块,仔细看了看,“我记得这里的绣花曾脱过线,还是慧香后补上的。”
慧香连连点头。“那天这衣裳就搭在屏风上,可是后来奴婢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凌宵天眉宇紧锁,转头问鬼面,“这衣裳是在哪里找到的?”
“兽苑。”鬼面沉声道,“往年各国进贡的一些奇珍异兽都被养在那里,这件衣裳是在装白虎的笼子里发现的。”
苏白桐的衣裳怎么会跑到装白虎的笼子里?
凌宵天看向苏白桐,发现她也正好在回望着他。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深谙。
汤圆对苏白桐的气味异常敏感,定是它先发现了有人偷走了苏白桐的衣裳,所以想去把衣裳偷回来,也不知那衣裳怎么就进了装白虎的笼子。
鬼面道,“属下看过那笼子,里面粘着不少血。只有一处缝隙汤圆能够钻进去。”
也就是说汤圆闯进了笼子里,结果唯一的退路被白虎封死了,也不知它最后是怎样逃出来的。余爪尽扛。
就在这时,汤圆鼻子嗅了嗅,猛地睁开眼睛。
当它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件衣裳时,一下子跳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咆哮声。
苏白桐伸手轻轻摸了摸汤圆的脑袋。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香狸顿时安静下来,“唧唧”叫着蹭过来,像是在讨安慰。
凌宵天笑道,“看来它可比有些人明白多了。”
狄秋雨脸上“唰”的失了血色。
就算他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单凭汤圆此举就足以令他惭愧。
他口口声声称自己忠心可见。可是眼前这只动物所做的一切却远比他的忠心更能令人信服。
“属下知罪,甘愿领罚!”狄秋雨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五十军棍,自己去领了吧。”凌宵天淡淡道。
“属下遵旨!”狄秋雨逃也似的出了大殿。
鬼面见狄秋雨走了这才接着道,“属下刚才让人查了下,十五那日宫中酒宴,到时会有驯虎表演。”
凌宵天冷哼一声,“这主意是谁出的?”
“听说是管丞相的提议。”
闻听此言。凌宵天半晌不语。
皇上不开口,鬼面也不敢走,只能站在那里干等着。
苏白桐柔声说了句:“时候不早了。”
凌宵天这才回过神来,点手叫了鬼面上前,低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