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笑嘻嘻的上前,拥住两人,“没事,我和你的弟弟,自然有被宠坏的资本!”
顿了顿,又说了句让大家几乎全数晕倒的话:“大不了我再花些功夫,另做一套,费些力气罢了,什么大事吗!”
“你,你说什么?”秋雁的身体已经抖得如狂风中的落叶了,刚才自己听到什么?清歌说这么精美典雅的东西,是她自己做的?!
“哈,哈哈——”秋雁嘴巴一咧,不知是哭还是笑,“清歌,这话,不好笑,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笑!”
清歌气急,委屈的转向若尘和莲生,“哥哥,相公,秋雁姐欺负我,那明明是我自己做的!”
又伸出两只手给两个人看,“做了这么些日子,人家的手都磨出糨子来了!”
若尘抢先一把托住清歌的小手,白皙的掌心里果然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清歌,苦了你了!”
莲生也是一愣,自己刚来那几天,记得清楚,清歌的手柔软而美丽,上面确是一个茧子也没有,难道说,这些东西,真是清歌做的?
江秋雁苦笑着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清歌,我承认你可以养家了好吧?这屋里的东西,随便一件拿出去,就够我们吃几个月了!你也不用往自己脸上贴花了!”
“出息!”清歌不屑的哼了一声,“拿出一件去卖,你就这气量啊?”
“是呀!这么好的东西,换做是我,也一定一件也舍不得拿出来的!”秋雁自觉明白了清歌的意思,看来,自己明天还得赶紧到前村张财主家,看能不能把那短工的活接下来。
“什么叫一件也不舍得拿出来?”清歌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刚扶起的飞瀑凳上,只看得秋雁两眼发直,心疼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恨不得上去就把清歌掀下来,也和自己一样蹲在地上。
清歌颇有气势的猛一挥手,“即是要卖,除了我们小竹看上的,当然一件也不留!跟着我混,以后切不可再这样小家子气!”
秋雁先是一激灵,然后又像被雷劈到了一样,除了哆嗦,再不能有什么反应,半晌终于能动了,却是爬起来,飞快的摸了一下清歌的额头,喃喃道:“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
秋雁手上刺鼻的一线香味儿顿时熏得清歌一阵恶心,忙使劲把她推开,“我说秋雁姐,你才疯了好不好?怎么我现在就好像鸡同鸭讲,怎么也说不清了!”
知道自己不想个法子证明一下,已经有些昏昏然的秋雁还得和自己胡搅蛮缠下去。
清歌随手从地上拾起根小棍儿,蹲在地上,转眼间,一首和桌子上那首诗完全一样的字体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扑通”一声,受的刺激过大了,江秋雁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看着地上的那首诗——
同样的句子,同样的字体,竟是丝毫不差!
“现在,信了吗?”清歌矮下身子,得意洋洋的问秋雁。
“你,你不是这段时间才和,才和我们学认字吗?”秋雁犹是不死心,只觉的脑袋里和一盆浆糊一样。
清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心说我怎么告诉你,我懂的东西恐怕比你们最博学的人都多,只是我不认识你们这里的字罢了!
至于这字体,是自己糅合了上一世所习的艺术字体,看起来当然漂亮无比!
“我认字的时间不长,可对于刻字,我却有独家秘技!”既然解释不清,那就索性不解释。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们家本就是治玉贵家!”秋雁也好像恍然大悟,是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个茬了!那些顶尖的炼玉大师,听说还可以在玉药上刻上各种精美的图案,清歌必是在家里就习得了这种技艺!
又不禁暗暗感慨,听人说,炼玉最重天分,能发掘出玉的神韵者为上佳,清歌的父母还真是有眼无珠,竟把最可能带领自己家族扩张的这么个天才给赶了出来吗?!
“现在信了?”看秋雁的神色,知道她已经完全信了这些东西是自己做的
“那还不起来?”看秋雁仍然瘫坐在地上,清歌促狭的伸出手。
秋雁摇摇头,“我还是先坐在这里就好。对了,那你告诉我,这套家具,是用什么做成的?”
“这个吗——”清歌笑的更加得意,看几个人都巴巴的瞧着自己,终于伸手往外指了指,“那就是了,你们没想到吧?你们认为只能拿来当柴烧的奇丑无比的树根,能做出这么精美的东西!”
这一下,不但江秋雁,便是若尘和莲生也都跟被雷劈了一样。
秋雁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心里更是庆幸至极,幸亏自己刚才没爬起来,不然这会子恐怕还得趴下!。
37此心安处是吾乡(十五) “所以,秋雁姐,你要做的就是到泉州去,把这些东西给卖出去!”清歌笑吟吟的道。
“卖,卖出去?”秋雁说话都有些结巴,眼神也甚是不舍。
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风雅的东西,却这么快就要卖出去!
“起来吧!”清歌俯身拽起江秋雁,小声说,“秋雁姐放心,等你和哥哥成亲,我会亲手做全套家具给你们!”
“啊?哈哈哈——”听到清歌的承诺,秋雁只觉得像喝了蜂蜜一样,内心的失落登时一扫而空,抓住清歌的手一跃而起,张开手臂就把清歌搂了个结结实实,“好妹子!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