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只觉头昏眼花,甚至清晰的听见了自己断掉的骨头来回碰撞的声音。
“啊――”清歌闭上眼睛拼命的往后仰,声音真是惨烈无比,“野人啊!”
“啊――野人啊!”那女人随手把火把往旁边一插,也和清歌一样仰天长啸,竟是学的惟妙惟肖。
清歌的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你说死就死吧,怎么有个恐怖的老虎不算,还跟个野人是同路人!
那女人也学着清歌的样子拼命的挤着眼睛,可挤了半天,却挤不出一点儿泪来,掂着清歌往自己脚下一放,忽然嘟了嘴照着一旁的老虎一巴掌拍过去,“不好玩儿!”
清歌抱着头就缩到了一边,眼泪掉得哗啦啦的,怪道说自己都做鬼了,身上还有这样清晰的痛感,原来这丫没事儿就这样把自己当沙包丢来丢去啊!
受了无妄之灾的白虎愤怒的抬起头不平的哼了声,却又憋屈的趴在了那里。
女人又往前挪动了些,小心的挨着清歌,可怜巴巴的说道:“主人,我饿――”
清歌艰难的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奶奶的,这情景,这调调怎么就那么说不出的熟悉呢?
“别动!”清歌终于出声,那颗讨好的顶着一头乱发在清歌面前晃来晃去的头颅一下子停住。
“过来些。”清歌又道,野人果然乖乖的往清歌面前挪了挪。
清歌伸出手,哆嗦着揪住一绺头发,慢慢的往旁边掀开,手猛地一抖,一撮乱发晃晃悠悠的落下,――
“啊!”野人痛呼一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主人――”
清歌已经语言不能了!上帝佛祖玛利亚!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野人犀利姐霎时又变身成蒙面刺客傻大姐了?!难道说,自己没死?是刺客大姐,救了自己?!
“主人,”那颗乱蓬蓬的头又往前凑了些,蹭了蹭清歌的胸,撒娇道,“我饿――”
清歌只觉一阵惊悚,刚要说什么,突然瞥到洞边,那只刚才“威胁过”自己的老虎,正柔顺的趴在随着傻大姐回来的那头白虎怀里,傻大姐的动作和那白虎的动作几乎如出一撤,甚至脸上撒娇的表情也相似之至!
“呕――”清歌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连刚刚升起的一点儿歉疚也霎时烟消云散!
看清歌没反应,女人又想往前凑,却被清歌死死的抓住胳膊定在那里!
清歌简直是欲哭无泪!大姐,咱俩可都是女人啊!俺已经嫁给若尘了,俺要从一而终啊!你是俺的救命恩人又怎样,俺也不能以身相许啊!大不了,俺不把你扔这儿了,俺带你回家,给你找个男人好了!
“好,傻――”心理建设了半天,清歌终于有气无力的开口,“以后你就叫无名,江无名,是我的姐姐,你也别再叫我主人,叫我清歌或者叫我妹子都行。”
心里却在盘算着,咱们姐妹相处的时间长了,将来若有一天你回复神智,可好歹念着点儿姐妹情谊!
山洞里冷,而且看无名的模样,一副等不及吃东西的样子,看着自己简直是馋涎欲滴,清歌打了个哆嗦,赶紧让她去捡些柴来,无名倒也好说话,乐呵呵的就跑了出去。
清歌叹了口气,果然是傻子最快乐!上一次自己就是这样落跑的,看来自己这次要想跑,应该是也没什么难度的!可想想当初那个威风凛凛的刺客,要是这样就成了野人,也实在有点儿太那个了!
一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更加清晰。往自己胸前摁了摁,那儿的疼痛越发尖锐,自己肋骨恐怕断了,而且恐怕有两三根不止!试着抬抬腿,又是一阵刺痛,右腿,竟是也断了的!
自己竟是伤的这样重吗?!
刚简单的包扎完,眼前黑影一闪,却是无名已经抱了大堆的柴禾回来,照清歌说的点着,又从那一堆山鸡里拎出几只递给清歌。那两只老虎忽然动了动,很是不满的盯着清歌。
清歌吓得一抖,手里的鸡啪嗒掉到地上。
“大猫二猫,不许欺负我妹妹。”无名有些生气,也趴在地上鼓着腮帮子回瞪那两头白虎,两只白虎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于咕哝的声音,又偃旗息鼓的趴在了那里。
无名这才爬起来,乐呵呵的捡起地上的鸡递给清歌:“妹妹,给,不怕,大猫二猫欺负你,我揍它们。”
两头老虎的眼神顿时悲愤无比。
清歌有些同情的看看两头被死死的制住的老虎,摇摇头,“姐姐,这样凶猛又漂亮的老虎怎么取了大猫二猫这样的名字?真是太不拉风了!”
两头老虎顿时精神一震,看向清歌的神色也和缓了些!靠,有哪只老虎像自己夫妻一样过的这样憋屈!不但被个弱小的人类役使,连名字都和两只猫一样!
无名傻乎乎的笑着,“它们是大猫二猫啊。”
“不好听不好听,让我想想,给它们取个拉风一点儿的名字。”清歌便翻动着野鸡便皱眉苦思,叫什么好呢?叫什么好呢?忽然两眼一亮,“对了,叫大白小白好了!我从前喂了一只白色的狮子狗,就叫小白,和它们一样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