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郑?忌惮的瞧着清歌,实在闹不懂这丫头还要耍什么花样。
“青天大人,可要为小民做主啊!”清歌悲切切哭诉道,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假,让人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清歌撇了撇嘴,戏里老百姓喊冤,不都是这个调调吗?自己不过照葫芦画瓢,可这周围人都什么眼神儿?!
郑?打了个寒战,往后退了步,“你有什么冤情?”
“大人!”这尖尖细细充满悲情的嗓门儿好像有点儿累人,清歌抽了抽鼻子,不甘心的收起捂着脸的手帕,“小民家里前儿失盗了!除了小民怀里这点儿银票,所有宝贝被盗贼偷盗一空!可怜我堂堂治玉贵家,竟是连这祖传的祠堂都被贼人翻了个底朝天,望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郑?听的哭笑不得,心说就你这破祠堂,还所有宝贝,谁信啊!
一旁的江清芳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本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祠堂会如此破败不堪,和治玉贵家的身份实在是大大不相称,后来还是爹爹告诉自己,这祠堂却是当年奶奶省吃俭用起的房子,好像清歌的那个来路不明的爹就是在这破房子里和娘成的亲。也因为如此,家里虽早已家财万贯,娘竟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动这老宅的一草一木,反而在搬到泉州城后,把这里改成了祠堂。只是这祠堂虽破,可既然娘如此看重,真有什么宝贝也未可知!其他的自己不知道,可那块儿家主信物肯定就在这老宅里!要是真被贼人偷走了,那可就糟了!
“可有什么线索?”江清芳急急问道。
“线索吗,当然有。”清歌慢吞吞的举起手里的那件衣服,“我和姐姐听到声音出来时,那贼人正要离开,我们俩拽住了他的衣袖,没想到那贼倒是狡猾的紧,竟是解开扣子,只穿着里衣逃掉了!这件衣衫,便是那贼人留下,只要找到了衣衫的主人,那人便是贼人!”
什么叫衣衫的主人便是贼人?那明明是九爷的衣衫啊!怪不得自己说萧若尘偷盗,江清歌满不在乎,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自己刚才一番说辞不过是天知地知自己知,明显证据不足,人家手里却有这么个要命的物证!江桂兰面色惨白,一下子瘫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除夕啊,大家是不是都在包饺子啊,俺也得赶紧去忙活了··新年快乐啊,祝姑娘们新的一年学业优异事业成功,爱情美满幸福人生···给大家提前拜年了··奏乐,鞭炮齐鸣···
55此心安处是吾乡(三十三) 。。。
竟然会,这么巧?郑?脸上的神情明显写着不信,只是自己才刚断了一个偷窃案,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宜就这样拂袖而去。只得收回跨出去的脚步,勉强道:“不过是一件衣衫,便想要找到窃贼,实在有些难办。”
语毕,对一直畏畏缩缩的藏在自己身后的主事道:“你去,把那件衣衫拿来,作为证物保存起来。回去我便会受理此案。”嘴上虽如此说,却难以掩饰语气里的不耐。
清歌暗暗冷笑,回去便会受理此案?这种搪塞之词用来骗三岁小孩儿还差不多!还有那江清芳,刚刚看她的样子,明显对自己说的宝贝很是热切的样子,什么姐姐,果然是有所为而来。而且自己料的不错的话,自己的前身以前的悲惨处境,这背后肯定少不了这个姐姐的影子!
“郑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治玉贵家嫡女的身份吗?”清歌神情狂妄,一副惫赖样子,“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无名姐姐脾气可不是太好,而且,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
清歌话音刚落,无名的身形已经到了郑?面前,脸上更是布满了凛冽的杀气。
“你,你想干什么?”郑?声音都抖了。
无名张开嘴巴,“噗”的一声吐出一只木棍来,然后“桀桀”笑了几声,又往郑?的方向逼近了一步。
“大小姐――”郑?吓得魂都要飞了,自己刚才已经见识了这个衣着古怪的女子的厉害之处,要是她当真出手,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得去了半条!
“清歌,不得无礼――”江清芳忙起身阻止,心里却踏实了不少,虽是没什么出息,却是惯会仗着治玉贵家嫡女的身份胡作非为,这才是自己认识的江清歌吗!
“那些宝贝都是价值连城啊!我只拿了其中一件――”清歌突然捂住嘴,眼睛骨碌碌的看着江清芳,好像对自己刚才嘴快泄露了什么秘密很是后悔的样子。
江清芳眼睛一亮,不觉向前跨了一步,心里却是妒恨交加,怪不得娘要把清歌送到这里来!原来竟是这个意思!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清歌手里会有这么多钱!肯定是当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妹妹可见过那些宝物?”江清芳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我――”清歌支吾半晌,似是有些心虚,“那个,有一件绿玉镯子倒是蛮眼熟的。”
绿玉镯子?江清芳身子一震,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家主的信物,终于出现了吗?!自己在治玉上一向表现平平,拿着那些石头,竟是毫无灵性可言。而那家主信物其实是第一代家主去治玉公会参加考核时的作品,被打上治玉公会的标记后便成为了治玉贵家的家主信物,一般家族选定了继承人后,便会交付这信物。可自己叫娘的那个女人,明明已是不良于行,却仍是不肯松一点儿口!好在听清歌的意思,却是并没有意识到这绿玉镯子的重要性,却是把它当成了一方普通的玉药罢了!
“郑大人最是爱民,既然我家遭了贼,事关我治玉贵家的脸面,郑大人是一定会为我家做主的!让你的人退下吧!”江清芳稳了稳呼吸,终于开口,只是语气却没有半分申斥的意思,反而对郑?,隐隐有施压的意思。
“是啊,是啊,”郑?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心附和,不时偷眼打量一下清歌的神色,心里却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