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子占去了草庐半壁江山。托她老人家的福,草庐众人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剥削阶级。江嫂和秋姑尽数得到了解放。可是,黄夫人还不是很满意,私下里对黄硕撇着嘴说:“你呀,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真是有福不会享。唉,反正一下子也难寻到一些既知根知底又合心意的,先凑合着使唤吧。”就这架势还是凑合,黄硕听了,背上的冷汗呈黄果树瀑布状。)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林氏过来晃了一下,便又扶着小丫头去了黄夫人房里打麻将。黄夫人是每天午睡过后都要召集人手大战一个时辰滴。林氏这两天才学会,瘾正打着呢。
当她们这边的麻将接近尾声的时候,外面侍立的婆子笑盈盈的过来禀报:“老夫人,二老爷过来接二夫人了。”
林氏正好摸了一副好牌,嘟着嘴冲黄夫人撒娇:“老夫人,你看看,我的手气才刚刚好起来呢。”
坐在她前面的黄夫人闻言,真的探过身子看牌:“七巧对三摸一!”便哈哈大笑的摊倒自己的牌,“士匀这一来倒是便宜了我们。”
另外两家是陪打的管事婆子,眼见着自己的钱袋已经见了底,都齐齐笑眯眯的起身:“是应该好好谢谢二老爷。”
林氏故意咬着牙伸手跟黄夫人讨钱:“我不管,老夫人坏了我的牌,要赔我。”
“你这猴子,明明是你请我看的吧。唔,你今天已经从我这儿赢了很多了。”黄夫人很夸张的捂紧了钱袋,伸手轻轻打了她一下手心。
可是,林氏的嘴噘得更高了,不依不饶的把右手摊开,伸到了黄夫人的鼻子尖底下:“连输了两天,今儿才赢。”
“好好好,赔你赔你。”黄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像个守财奴一样小心翼翼的拉开胀鼓鼓的钱袋子,摸出一个铜钱放到林氏的手心里。
林氏也不挑,很爽快的收了铜钱,起身告辞。
“明天不要迟到啊。”黄夫人从旁边侍立的小丫头手里接过茶碗抿了一口,又吩咐两个凑角的管事婆子好生送客。
“喏。”林氏便和她们一道退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她不动声色的把赢来的钱如数退还给她们。
两个婆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大夫人会给报销的。”陪老夫人大牌,既能过牌瘾,还不用破财,这可是草庐里最体面的差事。这院里的丫头婆子们暗地里抢破了头。黄夫人只好给她们排了一个表,轮流上。两个婆子生怕接了林氏的钱,被黄硕知道了后,以后再也轮不上了,所以都不敢收。
林氏笑道:“那就算赏你们的了。”
外边小弟已经手里搭着一条火红的狐毛披肩过来了。
“夫君。”林氏径直迎了上去。
小弟很细心的替她披上披肩:“玩的开心吗?”
火红的披肩衬得林氏脸色绯红:“大嫂那样孝顺贴心,老夫人好福气啊。真令人羡慕。”
小弟拉着她的手,深情的瞅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说:“娘子放心,我们的孩子也会很孝顺的。娘子就等着享福吧。”
林氏嗔笑着剜了他一眼:“宝气。”夫妻二人亲密的携手回了自己的小院。
用过晚饭后,青松和秋儿一起去黄硕的院子里。
“你们年前就要去兰溪?”黄硕知道他们来意后很是吃惊,“为什么要这么急?”
青松坐直了身子说:“娘,今天叔父跟我聊了许多。我知道兰溪对这个家的重要性。现在外边的局势也还算稳定,所以,我想不如乘机把那边的宅院早早的盖起来。万一这边情况有变,这一大家子人也有个地方避一避。”
“那边有王叔在张罗呢。再说,连个地方都没有清理出来,离盖房子还早着呢。”黄硕莞尔笑道,“这事,你们问过江嫂了没有?”
青松和秋姑齐齐摇头:“没有。”
“搬去那边常住可是大事。你们要好好的跟她商量商量。你们还小,山高路远的,我不放心。反正就差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事等过了年再说吧。”这时乔儿兄妹三人嬉笑着进来了,黄硕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了过去,“什么事这么开心呢?”
乔儿和宝宝便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讲开了。毛头插不上话,只有干着急的份。
黄硕等人听了半天,听了个大概。原来是乔儿散学的时候见到一个当街表演戏法的坤道。
自从上次坤道事件后,草庐里的人对道士普通没了好感。乔儿伙着几个同窗想狠狠的戏弄那个坤道一番。不想,那坤道有些手段。他们不但根本就找不出她的破绽,反而被她的魔术吸引住了。
得知乔儿并没惹祸之后,黄硕松了一口气,揉着他的头笑道:“戏法都是假的。只有找对了窍门才能看出它的破绽。不过,那人被迫出来卖艺,也只是为了糊口饭吃。下次可不能这样针对人家了。”
“喏。”乔儿很乖巧的点点头,便和宝宝姐弟俩说起学堂的其它趣闻来。
宝宝掩饰不住脸上的羡慕,摇着黄硕的胳膊乞求:“娘,我也想去学堂上学。”
这个时代哪有女子到外面的学堂上学的。黄硕很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还好,毛头也不甘示弱的拖着她的另一条胳膊表达请求。
黄硕便点他的鼻子说:“你呀,大点再说吧。”
青松和秋姑便一唱一和的聊起了家里新置办的布料来。
宝宝人小鬼大,哪能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超级亢奋的叫道:“娘,你们等一下啊。”说罢,就像旋风一样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