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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刘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想到此举竟成全了刘琮!不能这样放过蔡氏。他一定要让父亲忍无可忍,休了蔡氏。这样,刘琮就永远失去了争嫡位的身份。

“父亲,据陈氏招供,是母亲自己命她谋害表妹黄硕的。”

“哦。竟有这样的事?”刘表现在对这两个都没好感,成心想看他们两个究竟能闹到哪一步田地。他豁出一张老脸不要了,索性让双方一次就把家里的丑事全揭光,省得以后天天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刘夫人心里暗自得意:哼哼,姜还是老的辣吧。她老早就在这儿等着那不知死活的小子了。也不知道夫君知道他的长子污蔑继母会失望成什么样!

她胸有成竹的用帕子揩了揩眼泪,冷冷的喝道:“琦儿,就算你心里再没有我这个嫡母,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好歹你还要称我一声娘呢。”

“哼。”刘琦一甩袖,指着陈芷君说,“父亲,这事儿子羞于启齿,还是让这个贱人自己来说吧。”

刘表再无表情的示意继续。

于是,陈芷君仔仔细细的把那天刘夫人送给她装有靡香的香囊,并暗示她孕妇不能沾靡香的话全抖了出来。

刘表挑起眉毛看向小妻子。

原来,她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刘夫人等陈芷君全说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腔:“你这贱婢,心怀不轨不说,竟然还想挑拨离间,破坏我们母子感情。空口无凭,拿出实证来啊!”

刘表听了这话,好笑的看着大儿子。很明显,大儿子中计了。

刘琦也听出意思来了。他很后悔,当时听了陈芷君的供词,又见了那小盒子里的药粉,被气得不行。见物证人证全齐了,满以为这次是有十分的把握扳倒蔡氏,根本就没有细想。现在想来,那药粉里肯定是没掺麝香。好毒辣的连环计啊。大汉以孝冶天下,要是真落了个抵毁嫡母的罪名,他刘琦这一世的名声就算是全毁了!所以,那所谓的证据是千万不可拿出来的。

想到这里,刘琦不禁打了个冷战,立马重重的跪伏在地,叩头伏小:“父亲,儿子知错了。不该听信贱人挑唆,伤了母亲的心。”毒妇蔡氏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现在唯有父亲能救自己了。

因为刘琦已经主动认了错,所以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刘夫人不好再死咬不放,否则,无理取闹的就是她这个继母了。哼,又让这小子逃过一劫。她气得差点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刘表脸上的冷意总算少了一分。刚刚若是刘琦还要傻不拉叽的掏出所谓的“证据”,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个儿子了。那种没脑子的傻儿子丢人现眼啊。如果以后把家当交给了一个傻瓜,只怕自己真的会死不瞑目。

可是,刘琮不干啊。他气愤的冲自家大哥挥了挥拳头,吼道:“哼,大哥眼里到底有没有娘啊。居然宁愿相信这种女人,也不愿意相信娘!我也是娘的儿子,娘大人有大量,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我这个当儿子的受不了!”说罢,对着刘表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父亲,请允许儿子带了娘出府去住。这府里,娘是住不下了。”一字一句如刀似斧,句句想要刘琦的命。

刘夫人自然是全力配合自己的儿子啦,闻言,又用帕子捂了脸,委屈的抽泣起来。

第五十四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够了。”祸起萧墙,兄弟反目,这是刘表最不愿意看到的。他气得浑身打颤,指着伏在地上的陈芷君怒道:“都是这个毒妇挑的事。好好的一个家,都成了什么样子!来人,把她拖到外面,先打上两百大板再说。”

门外传来两声“诺”,立马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黑铠军士。他们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竟然直接拎着陈芷君的头发粗鲁的往门外拖。

“君侯饶命啊,真的是夫人命令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啊。”陈芷君面如土色,五官全挪了位,双手护着自己的长发,拼命的嚷着。

不等刘表发话,刘琦和刘琮就跺着脚,异口同声的叫道:“割了毒妇的舌头。”刘琦是怕刘夫人再生坏花样,死咬着自己不放。而刘琮则是纯粹的心虚。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娘绝对就是幕后的那只黑手。

很快,门外传来了一声凄历的尖叫,陈芷君瞬间安静了。

一个黑铠军士用一个黝黑的漆盘托着一条血淋淋的人舌进来复命:“主公,人犯昏死过去了。”

“用冷水泼醒,再行杖责。要是少打了一板子,尔等提头来见我。”刘表很有意味的看着脸色蜡白的刘夫人,“夫人,为夫这样为你出气,可否满意啊?”

“好,好,好。妾身谢过夫君。”赤裸裸的杀鸡儆猴啊,刘夫人又不笨,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夫人满意就好。来人,到外面给夫人设个座。夫人和两位公子要亲自观刑。”刘表大手一挥,完全不容商量。这三人确实需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了。

于是,被五花大绑在一条又宽又大的硬木刑凳上的陈芷君被一大桶冷水泼醒了。她打了一个激灵,吐出一大口黑血,抬着满是血污的脸,“啊啊啊”的冲刘夫人和刘琦惨叫。

刘夫人再心狠,也毕竟是一个内院女人,哪见得这种血腥场面,腹内翻江倒海,禁不住坐在临时摆放的胡床上当场呕吐起来。可是,刘表发了话,下人们也只敢围上来帮她清理污秽物,端茶送水的小心伺候着。包括刘琮在内,没有一个敢提议让她去后院歇息的。

刘琦和刘琮分站在胡床两旁,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很快,两个军士开始行刑了。才开始的时候,每打一板子,陈芷君还会凄厉的惨叫一声。但是,不到十来板,细皮嫩肉的她再次晕了过去。军士们不再请示,很不秀气的提来一桶凉水“哗”的泼醒了她,继续……

板子打在肉上的钝响不紧不慢的向四周传开。渐渐的,陈芷君的屁股上血肉横飞,溅红了行刑军士的黑铠。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了。不成人样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也许两样都有吧。双眼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像,模模糊糊的,她仿佛看到了陈父和陈夫人二世……(陈芷君一直以为她娘是主动殉情而死的。)

于是,行刑的军士发现了她的奇怪表现:安安静静趴在刑凳上的一动不动,豁着一张空洞洞的血嘴,竟像是在笑。

还好,两百大板总算打完了。因为刘表有令在先,两百大板之内是不能把人打死的。所以,板子打完了,陈芷君虽说途中晕过去了N次,血肉模糊的成了一血人,但胸口上还是有一口热气在。

而观刑三人组个个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没有一个还站得稳滴。最初的时候,他们身边还有下人伺候。行刑至一半,伺候的下人也少了一大半。到最后,已经没有下人还能端稳一碗茶水。能歪歪的站在那儿应景的已经算是超级胆大的了。而那些胆小的早就吓得晕死过去,已经被军士们拖下去好几个了。

行刑完毕,军士们拖了化成一滩血水的陈芷君去向刘表复命。

刘表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扔出去喂狗。”

于是,两个军士又把陈芷君拖去了狗舍。还算她运气好,在半路上就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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