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爱玩!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编不同的故事,陪他玩游戏,这么好玩的事,他乐意配合!
但是,桑宁说是!
她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看到李澄御扬了扬眉,桑宁又道:“恩人给我两个建议,一是今日在此处卖身葬父;另一个是明日直接告御状!”
“卖身葬父?”李澄御又扬眉。
桑宁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地道:“恩人刚开始说卖身葬父,不过后来又说了,您是心思通透聪睿之人,假的就是假的,必被你一眼看破。再说,既是有求于您,便该坦诚相待,不应欺瞒!”
原来是这样换成了卖身为奴。
李澄御垂眸想了想,如果这女子是卖身葬父,尸身好找得很,而他会去查这女子吗?会查!但对方既然这么做,肯定会抹去一些痕迹,做好一些善后,他这个外来人,一时半会查不出来。
所以,他该谢对方对他的不欺瞒?
李澄御想着,自己先乐了。
他看着桑宁,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笑意,道:“你也看见了,本公子不会有什么共情。你家里惨,那是你的事,本公子不共情不同情,不怜惜不怜悯!所以,你们对本公子不欺瞒,就以为是什么诚意吗?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崔岩琥听到这里,才略略放下心,太子殿下虽然很多时候很……跳脱,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一般人糊弄不了他。
虽然常要因为他薅掉大把头发,捻断几根胡子,但看到他能迅速地揭穿那个丫头,崔岩琥便放心了。
既然知道是那丫头和别人一起合伙了骗他,想必太子不会管这件事了。
他也有了闲心,想听听这女子怎么狡辩。
桑宁并不慌,她甚至自己站了起来,道:“不!恩人说了,她不会让公子白帮忙,他会送公子一份礼物!”
崔岩琥皱眉:“我家公子什么没有,会稀罕一个连帮你报仇都办不到的人的礼物吗?”真能拿出让公子看得上眼的礼物的人,也应该有报这女子报仇的能力!哪怕不是全报,但这女子的仇人不是有几个么?怎么一个都没报上?
李澄御却道:“什么礼物?”
他收过的礼物可多了。
在西唐,他一出门,香帕鲜花堵得马车都走不动路。
他不出门,那些人礼物送不到东宫,就用各种稀奇珍贵的东西来填充他的太子府。
但他还真没有收到让他感兴趣的礼物,尤其是,送出这礼物的人,还是个神秘人!
桑宁拿出来一个信封!
薄薄的,没什么份量。
崔岩琥:“……”
切,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礼物,看这样子,是银票。看这厚度,也就一张两张。
一两张的银票,能有多少银子?
如今唯一将钱庄开满天下的,是万通钱庄,通存通兑,天下通行的,里面最大额的银票,票面是十万两银子一张!而别的钱庄里,最大额的,才五万两一张呢!
他家太子缺银子吗?
整个西唐都是他的,区区几十万两银子,他能看得入眼吗?
用这个确定是当礼物?不是羞辱吗?
李澄御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他两指拈住,让信封垂在他的指尖,还摇了摇,也轻笑一声:“就这?”
他也觉得,大概是银票!
桑宁道:“恩人说了,这里面的东西,对别人一文不值,但公子你会看到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