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理石铺的地面,没有一丝灰尘,黑亮的光滑可鉴;里面最显眼的是一张大到不像话的软床,奢华的床幔和流苏几乎垂到地上,床上干净整洁地摆着两个软靠垫。
床头柜是白色的,像是木质的,但是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木头,总之很有质感,柜子上摆着一张少年奥西里斯和休的合影,照片里两人都笑得极其自然。
墙上贴着复古欧式的墙纸,花纹繁复,有一种老羊皮卷的感觉;然后房间的窗口有一张书桌,桌上是几本魔法咒文书和纸笔,笔已经干涸没墨了,纸张微微凌乱地散落在桌上,有点泛黄,像是被刻意保持成了主人离开时候的原样。其他地方则不规则地洒着些新鲜花瓣。
这样的房间,是很奢华、很整洁、很雅致没错了,但是!红色的床单,红色的床幔,红色的窗帘,红色的软椅,红色的靠垫‘‘‘‘‘‘‘甚至连桌布都是红色的!与黑色的地面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红与黑的诡异色差,与整个白色的宫殿极度不匹配。
我嚎了一声,伸手捅了捅休的腰叫道:“搞什么啊,你就让老子住这种地方?拍红与黑吗?”
休嘿嘿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指着名红色的床单神秘兮兮道:“因为你的皮肤最白嫩,躺在红色上特别有视觉冲击,特别招情欲。你又不肯住到我那里去,以前我们就天天在这张床上做,我现在想想就能硬。”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大吼一声道:“你以为养女孩呢啊?还红衬白,你以为老子想白啊?”
他一下拉住我,继续不怀好意地笑道:“当女孩养都把你养成这样了,要是当男孩养还不得把我整个诺尔亚掀翻了?”说完又把我搂得紧了一点,眨眨眼道:“要不上去做一回吧,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我黑着脸拍掉他的爪子,嫌弃道:“谢谢啊,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休说:“没事;我对你有。”
我喔了一声,说:“那你只能想想了,反正没法付诸实践,批准你想。”
休没答话,顿了一会儿,哑声道:“奥西里斯。”
我说:“干嘛?”
他抓起我的手放到他老二上:“你摸摸。”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3 真会算计
我抖了抖,不可置信地伸手抓了一把,发现他没骗我,下面那玩意儿硬得我都不想说认识他。半晌,松开手,吐出一句话:“‘‘‘‘‘‘‘这样都能硬,什么人啊‘‘‘‘‘‘‘”
休把我搂得更紧了一点,原本好听的声音都哑得有点不像话,他贴到我耳畔,呼出一口满带欲望的热气,缓缓说道:“想起你在床上的样子,就会这样。”
我说:“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他的碧眸闪亮,和房间的红色形成了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反差,眯起眼睛说道:“陪我做一次。”
我黑着脸说道:“上次没踹到,这次我不介意把你下面打成蝴蝶结的。”
他闻言开始伸过脑袋往我脖子上轻吻,银发丝丝凉凉地落到我后颈上,一边晦涩不明道:“打成蝴蝶结那可得有五十公分长,你以为我是驴?”
我推开他的嘴反问:“你靠幻想就能发情,和驴有区别?”
休微微一震,嘴唇停在我锁骨边许久没有再动,好一会儿才幽幽地抬起头来叹了一声,说道:“奥西里斯,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你的情感和我不一样,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
我愣了愣,想想也是,这话说得确实不好,但又实在拉不下脸去哄他,酝酿了半天直着脖子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压抑着很多感情‘‘‘‘‘‘‘但我暂时实在没法接受你,我刚刚就是习惯性说的,不是故意‘‘‘‘‘‘‘”
“我知道,”他打断我,把我拉过去按进他怀里,低声喃喃道:“你一直都这样,小没良心的,不说了,让我抱会儿。”
我没敢再挣扎,任由休把我按在怀里揉来搓去整成个团子,无比惆怅。
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光亮的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和休,没有杂音,也没有人来打扰,隔着几个走廊的正殿里断断续续传来叮咚的钢琴声和竖琴声,却反而显得更加静谧,窗外的鸟鸣声传进来会有隐隐的回音。
冷清、落寞。
休抱着我站了很久,才抬起头来,咳了一声说道:“嗯,有进步,现在肯让我抱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愣了,还真是,我居然服服帖帖地让他抱了这么久没炸毛,难不成我真给感动了?这雪景还没看呢就成了这样,敢情我跑到这儿来就是个错误。
于是回过神说道:“还行,就是看着你觉得没以前那么烦了。”
他半笑不笑地挑了挑剑眉,道:“那是我努力的成果好吧?”
我说:“是是是,你最伟大,什么时候去看雪?”
休闻言望了一眼窗外,说道:“现在吧,应该下得差不多了。”说着拉起我就往外走,刚出房门立刻就有侍女悄步上前递上雪狐披风,像是非常习惯了知道怎么伺候休去看雪。
休顺手拿过披风披到我身上,然后带着我一直走,很快就走出了正殿到了后面一个大得没边的花园里,里面没有任何园丁或者侍女,也没有刻意去打理,一些杂草都长出了边,凌乱地低伏在粉晶的地面上,里面没什么高大的树木,但是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