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潘吉庆给抓了?”
李向东暗叫不好,潘吉庆是潘吉文的亲堂哥,他亲大伯的小儿子,这个人跟潘吉文不同,绝对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狠角色,不言不语,整治起人来下死手。
“对啊,你都说了不让我们去潘家庄的地盘去抓金蝉衣,改凤非得去,说那儿多。”郭玉喜抱怨。
“喜子,别出了事儿就赖女人,改凤说去,二虎和向杰就去?肯定是他们都想去多抓金蝉衣换钱。”
李向东不喜欢红颜祸水论,有点什么丰功伟业就是男人的功劳,出了事儿就说女人红颜祸水。
“二哥,潘吉庆把二虎、向杰和改凤都用绳子绑树上了,说他们破坏生产,故意去偷潘家庄村的桃子。你爹带着二虎、向杰他爹已经去潘家庄了。”
“改凤家没去人?”
郭玉喜撇撇嘴,“改凤娘说,这个死丫头天天不听话,往外跑,家里的活儿啥也不干,这次就让潘家庄的人好好教训教训她,看她以后还往外跑。”
“二哥,你说晋叔能不能把二虎他们带回来啊,我有点担心,咱们也去看看吧。”李国庆拉着刚穿好衣服的李向东就想往外走。
“等会儿。”李向东想了想,把严大伯家的斧子又掖到裤腰上,用上衣盖好。
把潘吉文潘嘎子二人写的认罪书从记账本上撕下来,折好,放到裤口袋里。
潘家庄大队的桃园里,气氛剑拔弩张。
李晋没想到,这个平时笑眯眯的软蛋包,潘家庄大队长潘大春,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李向杰,二虎,改凤三个孩子被粗草绳绑到桃树上,前面的地上扔着三个荆条筐,筐底还有几个桃子。
这就是潘大春说的罪证!
“李晋老弟,不是老哥哥我不卖你这个面子,你看看!”
说着,一指半青半绿的毛桃子,“这几个孩子嚯嚯的不是几个桃子,这是要砸我潘家庄大队所有人的饭碗啊!”
“这要不是吉庆发现的早,这几个大筐都能装满啊!老弟,我这桃园一共能收几筐子桃子?这还是今天看见了,有多少时候看不见呢?”
“我说怎么今年桃园的产量比去年少了一千多斤,老弟你算算,一斤桃子四毛钱,一千斤就是四百多块钱啊!”
“老弟,今天我要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让你把偷桃贼带走了,我怎么对的起潘家庄大队的老百姓啊,我就不配当这个大队长!”
潘大春一顿输出,直把李晋气的七窍生烟。
李晋冷冷一笑,“潘大哥,这话就说大了吧,孩子们都说了,是贪玩来桃园抓几个知了猴,连一根桃毛都没碰!这几个桃子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呢?”
李晋说着,还瞟潘吉庆一眼,那意思就是,肯定是你小子栽赃。
“潘大哥说今年产量少了一千多斤,这意思是说三个孩子偷了你潘家庄大队一千多斤桃子?”
“也不一定是三孩子偷得,没有大人教,小孩子懂什么呢?”潘大春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
李晋被他阴恻恻的话气的吐血,“你这是说我指使的?我指使我李家坡的人偷你潘家庄的桃?你这是含血喷人!”
“喷人不喷人的,现成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
潘大春完全不是之前的老实模样,一句一句顶的李晋肺疼。
“就算把三孩子送到派出所,就这几个桃子也不能证明什么吧?就算我们认了别人的栽赃,大不了赔你几个桃子钱。你们现在把三孩子绑到树上,万一孩子身体出点什么问题,老哥又打算如何处理?”李晋不再客气,冷冷回道。
“本来我是想着,多少得给你老弟几分颜面。不过,既然老弟你想大义灭亲,亲自去派出所自首,我也不拦着了。吉庆,快点把绳子解开,筐带着,咱们跟着李大队长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