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牛光死了,可人们仔细一回想,啧啧,这牛光好像确实长得和邓永贵不太相像啊!
众人小声嘀咕议论,就有上年纪的人斥责边上目露怀疑的年轻人,“别瞎咧咧,牛光那是长得像他爷爷!”
牛光的爷爷,牛爱花她爹,牛登荣老汉就是个特别魁梧的汉子,且头发较少,总是软塌塌的趴在头顶上。
牛爱花在一众婶子大娘摩挲后背掐人中的刺激下,终于清醒过来。她一醒过来,就挣扎着要再去扑打邓永贵!
邓永贵轻蔑的看她一眼,“你敢说牛光不是省里那人的种?你也不用否认,要不是他的种,他能又是钱又是东西的给你寄过来?还有,咱俩成亲的时候,你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说完这段话,他还啐了一口口水在牛爱花脚下!
说到这儿,家里大人纷纷把孩子的耳朵堵上,自己则是目光灼灼的紧盯着看八卦。
牛爱花差点吐血,“老娘跟城里的那个好过,这事儿我爹没告诉你?!你踏马的现在来翻后账了?!”
“还有,牛光就是你的种!老娘什么时候怀的孕,什么时候生下来的儿子,你会不知道?”
俩人互相掰扯着,完全不顾脸面了,明显是哪儿疼往哪儿捅。
李晋心里叹口气,让李康把所有无关的人都清场出去。
这事儿发展到现在,他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向东早就猜测牛光不是邓永贵的儿子,只是没想到这邓永贵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和原配。
李晋是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家的,全家都眼巴巴的盯着他,等他讲后续。
李晋却不着急,他手一挥,“先吃饭——”
这顿饭呦,除了李晋吃得香,其他人都味同嚼蜡。
等吃过饭,又给李晋沏上一杯香喷喷的茶,他这才开了金口。
其实和李向东猜的也差不多,牛爱花一口咬定牛光就是邓永贵的儿子,邓永贵则是打死也不相信。
要是牛光还活着,还能验证一下,现在人都没了,也算死无对证了。
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俩人离婚,钱大朵也不追究牛爱花放火的事儿了。
也就是现在了,一般民不举,官不究。这放到后世,放火可是公诉罪,哪由得私了!
李晋叹口气,“说起来,我们和爱花都是一起长大的。她现在落了这么个下场,也怪可怜的。”
说完,抽口烟又说,“爱花家里条件好点,他爹又是老来得女,她也是从小被惯坏了。”
李向东半点不同情牛爱花,能教出来牛光那种孩子,她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邓永贵也不是啥好人,甚至比牛爱花更多了一层阴险狡诈。
这件事里,李向东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钱大朵了。
这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啊,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变成了别人的男人,然后就这么没名没分的在李家坡待了几十年!
这个忍辱负重的能耐,李向东也是叹为观止。
过了没几天,牛爱花和邓永贵离了婚,邓永贵又火速跟钱大朵扯了结婚证。
后来,李向东曾经无意中看见过钱大朵一次。
这次他终于看清楚了她的长相,小眼睛阔鼻子。不过她不复之前畏畏缩缩,总是低着头的样子,这次见她是昂首挺胸,特别有底气的样子。
收好了麦子,又种上玉米和西瓜,一天天的过去,距离李向东预测的恢复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李晋一家子这些天都有些焦躁,简直是望眼欲穿的恢复高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