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侯三……”
红梅突然嘴角开始吐白沫,双手弯曲成鸡爪样,全身不停的抽动。
“不好!抽羊角风了!”
李向东快走几步。
“红梅!红梅!”
吴建军连忙抱住抽动的红梅。
铁头老五又急又不知所措,他看着妹妹的样子,急得脑门上都是汗。
“红梅什么时候有的这毛病!?”
他不过是离家两年,怎么回来后就物是人非了呢!
李向东跑过来,从地上捡一根木棍递给吴建军,“放到她嘴里!”
吴建军赶忙接过来,让红梅咬着这根木棍,这是怕她抽搐的时候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有没有床,赶快把她放平。”
“啊!有,有,有!”
吴建军一指旁边的小棚子,铁头老五赶快帮忙把红梅抱进这个用铁皮,几根破木头和编织口袋搭成的四处漏风的小窝棚里。
小窝棚里面所谓的床,就是搭在砖头上的几块破木板,上面铺着一张破棉被。
这可是燕京的冬天啊!
虽说已经是五九了,可这小凉风嗖嗖的,吹的人全身冰凉。
李向东顾不得多想,他指挥着吴建军和铁头老五把吴红梅摁住了。
吴建军一边摁着不断抽动的红梅,一边带着哭腔问,“你是谁啊,大哥,咱们是不是得把红梅送去医院啊!”
铁头老五骤然看见妹妹这样,也是急得六神无主,这才听从了李向东的指挥。
“对啊,你谁啊!”
“不要管我是谁,赶快摁住了!”
李向东满脸严肃,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软鹿皮,圆筒形的包,解开捆包的绳子,平摊开,只见上面插着大大小小的一排银针。
李向东抽出几根1。5寸的芒针“刷刷刷”扎进红梅的太冲、内关、神门、三阴交等穴位。
不一会儿,红梅就安静下来,嘴角也不吐白沫了。
吴建军看着呼吸逐渐平顺的妻子,用袖子抹一把脸上的汗,然后紧紧握住李向东的手,“太感谢你了,小同志!”
“不客气!”
“你坐会儿,我去正房给你倒点开水喝。”
这个窝棚里连个暖壶都没有。
“不用了,先带病人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对对对!”
铁头老五半蹲在床前,让吴建军把红梅放到他背上,“前面领路!”
医院不远,横穿了三个胡同就到了,一排三层楼,大门口上面矗立着“四平医院”三个大字。
等进了医院,先把人送进急诊,接下来需要挂号交钱的时候,吴建军和铁头老五傻眼了。
俩人的兜比脸都干净!
“我来吧!”
李向东拨开两人,交钱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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