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松一直抻着脖子盯着办公室看,可是办公室门关的特别严实,隔音也好,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小吴特别好奇的凑过来,问周红松,“你们是本地人吗?我们所长刚从外地调过来,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看上去和那个人还挺熟悉的呢?”
周红松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不过李向东人脉之广,不是他能全部了解的。
其实李向东和皮长岭之间也算不上太熟,就是之前见过几次。
李向东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皮长岭,“你怎么不在部队,来这儿当警察了?”
皮长岭一指脑袋,“进弹片了,没法上战场了。”
“啊?取出来了吗?这得赶快治疗啊!”
“治好了,脑子还能转!”
李向东一笑,“你也真是福大命大!”
皮长岭给他茶杯里续上热水,“你怎么不在惠川待着,来这儿了呢?”
“嗨,我和朋友在你们乡开了一个养鹿场,这不年底了吗?过来开开工资什么的。”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动刀动枪的?”
说到这些,李向东就生气。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你说,这叫什么人呐?上门抢钱不说,还拿刀把我五哥的胳膊剌了个大口子!那血流的呼呼的,估计是伤到大动脉了!”
皮长岭一张严肃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刚才周红松的伤他看了,虽说严重,也不至于伤到了大动脉,“太夸张了啊!”
李向东放下茶杯,“反正我不管,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一个公道!”
皮长岭目光冷凝起来,“这你放心,我肯定会查清楚的,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那行!我就先走了啊!”
“在这儿吃午饭吧!”
“那个,也行!”
皮长岭把桌子上的卷宗放回文件柜里锁上,这才带着李向东出了门,两人肩并肩直奔食堂。
只剩大厅蹲着的三个人,周红松,刀疤,小吴警察,面面相觑。
好半天,小吴警察才说,“这俩人确实很熟。”
另外一个角落里的麦子爹娘嫂子,脸色立马灰败起来。
麦子爹给麦子娘使个眼色,麦子娘朝着周红松就奔过来,“扑通”一下给他跪下了!
“这位大哥,我们错了,我们给你赔礼道歉!你就饶了我们吧!”
说完又调头和小吴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错了,我们想私了。”
最后一个才是刀疤,“刀疤啊,婶子这些年对你可不薄啊!我们怎么也算是你的老丈杆子,你就忍心让你老丈杆子蹲监狱?”
周红松:拒绝道德绑架……
小吴警察:早干嘛去了!
刀疤:这个时候成我老丈人,老丈母娘了?
李向东和皮长岭坐在食堂的长桌旁,边吃边聊。
“想当初,咱们两人还是在黑市认识的,一晃都过去三年了。”
“是啊,当时我还以为你是钓鱼的呢!”
两人说起往事来,格外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