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孟素取来了一幅画卷,在乔娴的默许下,慢慢展开在崔梦娇的眼前。
随着那幅画卷的打开,画中女子的容貌也显现了出来。
竟与她有着惊人的相似。
“她……她是谁?”她眼中满是诧异,问出的话也带着颤意。
乔娴却愈发肯定,她便是苦苦找寻多年,却被告知已去世的许家二小姐,许梦娇。
她不自觉地便带了泪意,“她是你母亲,崔素秋。”
“母亲?”崔梦娇抬起头来,眼角已是湿润一片,这不是她的本意,可就是不自觉地想哭。
乔娴爱怜地用手帕擦拭着她的眼角,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着:“嗯,她便是你的母亲,是镇国公府的二夫人。”
崔梦娇愣住了,二夫人?
镇国公哪里来的二夫人,竟从未听说过。
孟素忍着泪意,低声劝慰着乔娴:“夫人该高兴才是,怎哭得比二小姐还要伤心,老爷若知道了,又会心疼半日了。”
乔娴听后破涕为笑,嗔道:“你就打趣他吧,下次他若要惩罚你,我可不拦着了……”
孟素哭笑不得,忙道:“是是是,老爷心疼您不止半日,是日日都心疼……”
“你呀你……”乔娴闻言倒收住了泪意,叹一口气,侧头看向正擦拭着眼角的崔梦娇,老脸一红。
“你别介意,孟素总喜欢拿这些事说笑,若不是看在她跟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早把她给发配出府了。”
孟素却笑了,“是是是,夫人是该早早把老奴发配出去,如今是想发配,也晚了……”
崔梦娇噗呲一笑,喃喃道:“孟素姑姑哪里老了,瞧着不过花信年华。”
孟素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乔娴,后者用手帕捂着嘴儿,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不不不,二小姐这话可夸过了,老奴已经快到四十的人了,人老珠黄了。”
乔娴笑出了声来,“娇儿说的对,我瞧着你也不过是花信年华,嫩得很,还能再嫁一次。”
孟素这下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一会儿看看乔娴,一会儿看看崔梦娇,见两人因着这事倒亲近了不少,也跟着痴痴笑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刚从前厅脱身而来许凯,呆愣在门外,看着婉梦,问:“母亲醒了?”
婉梦被他问得都有些懵了,夫人一大早不就醒了吗。
今日安远侯夫人上门,早早便吩咐奴婢们打扫好了院子,以迎客入门。
“啊,醒着的啊。”她呆呆回了一句。
许凯点了点头,“房萍儿在屋里?”
母亲总是不长气性,都被房萍儿气晕过去了,现下又与她说说笑笑了。
大哥说的果然没错,房萍儿倒像母亲的亲生的孩子,他和大哥不知是从哪儿捡来的孩子。
“哦,不是,三姑娘已走了有一炷香了,屋内的是安远侯崔夫人……嗯,好像也不是……”婉梦方才只依稀听见崔梦娇说自己不是崔夫人,至于之后的话她便听不大清了。
“到底是谁你好好说话。”
许凯看着婉梦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这丫头怎么光长个儿,不长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