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青见张小花只是笑笑,就说:“走吧,我带你去张头儿的屋里吧,看你这个样子,也是累了,先休息一下,等晚间你二哥回来再说吧。”
说完,几人带着张小花来的一间简陋的小屋间,门是虚掩的,众人推门进了,里面也没是空荡荡的,袁长青笑着说:“这个院子是我们年前来的时候,暂时租借的,很是简单,估计过一阵就要走,也没添置什么东西。”
张小花笑道:“这个屋跟二哥在镖局的那个小屋也差不多的。”
袁长青道:“张头儿这屋还好,是一个人住,张头儿也是爱干净的,这屋收拾的当然可以,我们几个就在旁边,可是凑合在一起的,就不是脏乱差能简单形容的。好了,张小花,你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张头儿就回来了,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张小花心里一动,说道:“好的,那可说好了,谁都不要事先告诉他啊。”
袁长青等人皆笑道:“好的,一言为定。张头儿对我们很是宽厚,许久没看他高兴了,这才一定很让他兴奋的。”
张小花又问:“可那个罗镖头也是知道的,不是会告诉二哥吧。”
袁长青等人道:“哈哈,不必担心,这罗镖头这时出去,估计是到哪里寻乐子了,有你二哥在,他放心的紧,很多事情都是打理的很贴切,他不到夜间是不会回来的。”
张小花这才放心,连声说好。
袁长青等人见张小花面有倦色,也不再多说,告辞出门。
张小花这从早起来一直跑到午后,在酒楼吃点东西,就碰到地痞的纠缠,然后大耍威风,大杀四方,这时自然是倦了,看看手臂上的伤口,早不流血,这会儿似乎也不疼痛,就没心思管它,摊开张小虎炕上的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冬日的天也短,那暮色也是赶了紧的到来。
掌灯的时候,张小虎就从外面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疲惫,还有些许的欣喜。虽说自己只是罗大镖头的副手,只是协助他干活儿而已,可这位仁兄似乎很是高看自己,把什么活儿都推给自己,就如今天,跟人家客商商量回程和路线,他都让自己来处理,这还真把自己当成不用发月钱的长工呀,不过,这样也好,这趟镖走下来,自己学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就算是让自己以后单独跑镖,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旋即,张小虎苦笑一声,暗自摇头,自己是一介趟子手,又不是镖头,镖局如何会让自己负责?
好在今日已经跟客商定好归程的时间和路线,回平阳城近在眉睫,想想平阳城,张小虎还真有些归心似箭的。自己这年前连跑了两趟的长镖,居然过年都没在平阳城呆着,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浣溪山庄过得如何。不过,想想张小花说的,山庄也有不少的人关心和看护他,想必能过个很好的新年吧。还有李锦风李公子,说好年前他回家的时候,让他给自己家里带个口信,也带点银子回去的,可自己来去匆匆的,居然没时间去见他,这会儿,想必他正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能跑趟郭庄?
张小虎进了院子,边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边快步回屋,推开虚掩的门,走到屋内的小桌旁,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打着点亮了油灯,然后倒了杯水,边喝着坐在小凳子上,松口气。
等水喝完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炕上还躺了一个人,张小虎摇摇头,心里暗想:“这又是哪个镖局的兄弟,喝完酒摸错了屋?”
于是,张小虎站起身,拿起油灯,走到炕前,那人正侧身爬在炕上,睡得正酣,张小虎没好气的把他拽了个翻身,笑着骂道:“还不快起来,天都黑了,快去吃饭吧,想睡就回自己屋去睡。”
可这人身形甚小,体重也轻,张小虎轻易就把他翻了过来,心里正在诧异,而等他定睛看到那人的脸时,不由得惊呼起来:“小花!”
手中的油灯差点摔倒在张小花的脸上。
张小虎吓了一跳,赶紧稳稳心神,紧紧拿住油灯,免了张小花的毁容之灾,又仔细的看看,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不正是张小花那张小脸,那还有谁?
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张小虎走到门前,看看院子了几个保镖和趟子手走来走去,院子里的积雪还是很深,这不就是自己刚进来的小院?然后,张小虎犹不自信的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那疼痛表明,自己确实没做梦!
可这张小花怎么从平阳城跑到自己的炕上呢?
想着,张小虎就快步走到炕前,正想把张小花推醒了盘问,可看到张小花甜睡的样子,想必是累极,他就立刻收回了手,还是让小花好好的睡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既然到了自己的羽翼下,这个担子自然是由自己这个哥哥来承担的,弟弟年纪还小,来到这里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事情的缘由就算是复杂,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一切的一切,还等醒了再说吧。
想到此,张小虎小心的吹熄油灯,小心的放下,再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轻轻的走了出去,再小心的掩上门,唯恐发出一丝的声响,吵到张小花的好梦。
走到院子中,张小虎拦住一个趟子手问道:“罗镖头在吗?”
那人笑道:“张头儿,你还不知,这罗镖头几时晚间在这里吃过饭的?这时肯定在外边的。”
张小虎笑骂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是问你今日见到他没有?”
那人说:“下午就不曾见到的。”
张小虎又试探问道:“那你看到谁进我的屋子没?”
那人想了想说:“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