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把剑鞘丢了?你已经准备好要输了!”嘉希昂笑着说:“赢的人需要剑鞘以便把剑收回去。”
“在葛里布林特不知有没有岩流岛?”杨颠峰笑着答道:“刚好相反,输的人才需要管好自己的剑鞘,因为总有一堆人抢着帮胜利者捡剑鞘的。”
队长轻轻抖了抖剑身,像是在习惯这把剑的重量,说道:“希望你的身手也和嘴皮子不相上下,别输得太快让我失望。”
杨颠峰却试也不试,把剑握在右手,双手只是静静地下垂着,全无防备的模样。
“他在想什么?全身都是破绽。唉!我还是别太期待,一剑给他了帐好了。”嘉希昂把剑收至胸口,突然洒出几点剑花,一个箭步向杨颠峰刺去。
少年定睛一看,只见剑尖旋动莫测,连是从那个方位刺过来的都猜不到,只好侧退避过。女队长马上又快步攻上,杨颠峰左闪右躲,像是忘了手中有剑般,只能一个劲儿地避着。
他躲得是很轻松,村人们看得可不轻松,尤其是姿荷妲,双手紧紧握着,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至于村长,虽然早已隐约感觉到少年有特殊之处,却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所以倒也还好。
围观的武士们不知所以,看见队长一下就占了上风,开始大声地鼓噪起来:
“别躲啊!”、“刚刚不是狂得很吗?臭小子!”“你只有逃跑的速度特别快吗?有没有别招啊!”
“一群傻瓜!对方怎么逃都没有离开这方圆三公尺之内呢?根本是游刃有余,在等我露出破绽。万一我也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而掉以轻心,倒楣的就是我了。”嘉希昂心想:“……也不能怪他们,要是他们本事够,今天干队长的不会轮到我。”
她收摄心神,放慢了身形,手中的剑招却更加变幻莫测,像是在慢慢地扩张其所笼罩的势力范围,直到能封锁少年每一个能躲的方位为止。
杨颠峰可没有刻意在三公尺方圆内闪避,只是这块刚好是他家顶楼空地的大小,练久了自然养成在这样的范围内跳高窜低的习惯。他发觉了嘉希昂的战略,心中暗自拟定对策:
“看来她是在按部就班地一一封锁我的逃路,等到把我逼到绝境,再出杀招一次把我解决。我可不是只能挨打不还手的呢!如果封住她的杀招,赢的就是我了!”
心意已决,他便一步步踏入嘉希昂的“陷阱”,显得躲起来越来越吃力,好像逃路渐渐变窄了。
嘉希昂心无旁骛,只是照着既定策略进攻,一柄剑快速地穿进闪出,仿佛已经化为无数柄,也不知道杨颠峰怎么躲过的,总是身子一晃就脱出了剑圈。每当此时,村人们看到杨颠峰身上无伤,就会松一口气,可是他的身子随即又被剑势笼罩,让观战诸人一颗心如十五个吊桶般七上八下,甚至连刚刚还在鼓噪的班司塔尼武士们都忘了为队长加油打气。
这一步,杨颠峰闪身掠过两公尺半之遥的空间,仿佛是为了躲过一片特别凶猛的剑芒;但嘉希昂只一扭腕,一大片剑芒居然消失无踪,只剩一柄剑换了个方向朝少年的落点刺去!
这是旁观者的视点,杨颠峰看见的却是三柄剑──三个剑尖!
他第一次扬起了手中的剑!
女队长明明已经进身刺出,却又猛然后退,甚至坐倒在地上!杨颠峰逼退对方之后,随手一剑又向对方虚挥了出去。
嘉希昂已经没办法抵挡了,只好闭目等死。过了一瞬间,才睁开眼睛暗骂自己愚蠢──这种距离,对方怎么砍得中自己。
“哎唷。”杨颠峰望望自己手中的剑,心想:“这可不是菱鞭,我居然以为它会伸长。”
他摸了摸头皮,掉了几根头发下来,还有──血迹。这让班司塔尼军中响起了一阵欢呼,而村长不禁摇头苦笑。
“叫什么!”嘉希昂举起右手说:“那算是受伤吗?这才叫受伤,是我输了!”
她的右手腕脉门有条血丝缓缓流下,仿佛在印证自己所说的话。马上有医护人员赶了上来,为女队长包扎。
嘉希昂冷冷地盯着杨颠峰问道:“能躲过这一剑的,在整个班司塔尼恐怕不超过十个人。你到底是谁?”
“就跟你说了,只是个路人。”杨颠峰答道。
迟到现在,才有掌声零零星星地从四周的房屋传出,直到汇聚成雷,原来塔尼夫夏的居民不知何时,已经大多聚集在广场附近住家的屋顶观战!
医务兵包扎的同时,女队长找来亲卫兵低声问了一句:“守护神有没有动静?”
“没有。”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嘉希昂陷入了长考当中。
村民的掌声和欢呼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嘉希昂待村民们的兴奋完全消失后,才说:“好,愿赌服输,我照之前赌约所说的,秘密地说出我军不得不驻军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