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看着海枫。
“根据我的经验,一定是和秋彤有利益冲突或者矛盾的人干的,我当然不相信秋彤是芸儿所说的那种人,秋彤在我眼里,是最纯洁最善良最正派的女人,芸儿怎么会这么糊涂那么傻,怎么会就被别人的几句话弄晕了大脑?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是最傻的?”
海枫继续说:“我想,在背后诋毁秋彤的人,一定是她的同事,而且,还是跟她表面或者暗地有利益冲突的同事,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有,什么样的单位都有。社会上就是专门有这么一种人,自己不努力工作,不好好为人,不好好处事,不辛勤付出,但是,看到别人的付出所得,看到别人的进步荣誉,却又羡慕嫉妒恨,于是就想法设法打击排挤污蔑诋毁人家,借助打击别人踩踏压低别人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我想,芸儿一定是中了这种人的谗言,对你和秋彤正常的工作接触产生了不良怀疑,进而迁怒于秋彤。而芸儿这么做,正中了别人的下怀。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想利用芸儿来激化矛盾,挑起芸儿和你和秋彤之间的冲突,把事情搞大搞乱,甚至恨不得让芸儿闹到你们集团,把秋彤的名声彻底搞臭,那样才遂了他们的心愿。”
海枫边分析边讲,我听得有些心竦。
我心里当然明白,芸儿背后的直接操纵人,应该是曹莉,即使不是曹莉,也是被曹莉所指使之人。
我这时突然似乎有些领悟曹莉为何一认识芸儿就紧紧靠上热情倍至的原因了。
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芸儿来作为进攻秋彤的工具。她是女人,知道女人的死穴在哪里。再聪明的女人,一旦身陷恋爱的漩涡,一旦坠入情感的磁场,对于任何来自外界的对自己情感的纷扰都是特别敏感的,都会变得糊涂和愚笨。
聪明的芸儿在思想也理念上比以前变得有深度和敏捷了,在情感上却依然是个糊涂蛋,自觉不自觉就成了曹莉用来暗算秋彤的工具,更可悲的是,成了被利用的工具,自己却又浑然不觉。芸儿对曹莉似乎从来就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感。
从这件事情,我想当然地认为芸儿即使比以前成熟了,但是还是有着幼稚和单纯的一面,辨别真伪和好坏的能力还是欠缺。
同时,我也意识到,曹莉远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简单,她看似鄙陋的大脑中,包含着慎密的思维和精湛的心计,她并非目光短浅之人,她也是有智慧的,只不过这智慧没用在正道上。
我自以为是地分析着芸儿和曹莉,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意识和判断力。
“老弟,你这一巴掌,可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啊,或许,有的人正巴不得事情闹大,巴不得你和芸儿之间的矛盾牵扯进更多的人,此刻,说不定有人正在背后乐呢。”海枫说。
“其实,芸儿对于对秋彤的诋毁之词,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分,她虽然说了那些话,但似乎也并没有十分相信那些对评价秋彤!”我说了一句。
虽然我和海枫是铁哥们,但是我仍不愿意把我和秋彤之间的事
情告诉他,或许,我和秋彤之间的真真假假虚虚幻幻,永远只能是我自己心中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将伴随我到终老,甚至秋彤都不会知晓全部。
“哦,没有十分相信,但是也有8分愿意信,还是带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是不是?”海枫说。
我默然。
“女人对女人的猜忌,都是这样的心态,这是很可怕的!”海枫说。
“其实,芸儿的离开,并非仅仅是因为我那一巴掌。”
“那是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看着海枫。
“是为了过去那9个多月的心结?你耿耿于怀,她无法放下?”
我点点头:“或许吧!”
“你们重聚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把那点破事讲清楚?”
我又点点头。
“为什么?”
“一言难尽!”我叹息一声。
海枫说:“狗屁一言难尽,我看就是你不敢正视现实刻意回避矛盾,她难以启齿无法讲述过去,说白了,就是你们两个人都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在糊弄对方糊弄自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妄想能这么混下去。岂不知时间越久,积郁的心里的结越大越难以解开,当矛盾越积越深,终有一天会爆发……
芸儿过去那些事,不提也罢,既然你自己心里已经能接纳芸儿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原谅接受了芸儿的过去所为,也就是说你已经心甘情愿接受段翔龙送你的这顶绿帽子,那你就应该安分守己想通想开这事,你就不该再耿耿于怀了,好好过日子就是!”
海枫也和我当初一样,理所当然认为芸儿在过去那9个月和段翔龙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海枫甚至直言不讳把绿帽子这个词提了出来,主动给我戴上了。
“海枫,事情或许不是你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芸儿写的那封信,递给海枫。
海枫接过信,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我,半晌说:“这……难道……这里面还另有玄机?难道,当初,我以为错了……难道,芸儿是另有苦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这个谜,或许只有芸儿自己能揭开。”
“未必,除了芸儿,还有一个人也能揭开!”海枫说。
“段翔龙?”
“是——这个狗草的,或许他也能揭开这个谜底!前些日子,我听明州的朋友说,这家伙最近迷上了耍钱,我看,他掉进这个泥潭,离完蛋也不远了。”
我想起老秦告诉我关于段翔龙和李舜的事情,心里隐隐有某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