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后几步到了楼梯,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和服务员,心生一计。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正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我站在楼梯的角落,招招手叫她:“服务员,喂……小姑娘,叫你呢……对,就是你,请过来一下!”
这女孩随即停住看着我,礼貌地说:“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事吗?”
我指了指曹莉在的那个单间对她说:“小姑娘,我是来找人的,麻烦你帮我到那个房间叫下人好吗?”
女服务员点点头,看了看那个包间,说:“可以,请问您要找哪一位客人呢?”
我笑了下:“我不找客人,麻烦你把里面那位男服务员叫出来就可以,我是他家亲戚,找他有点事,说几句话就行。”
女服务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那好吧。”
说着就要过去,我忙叫住她:“别忙,我还没说完,你叫他的时候,要悄悄说,不要让客人听见,他出来的时候,你先在里面代替他站一会儿。”
女服务员犹豫了下,看看周围,然后又看着我:“对不起,先生,我们都是有自己负责的单间的,不可以随便更换服务的房间的呀。”
“这我知道,所以说我得麻烦你一下呢,我想暂时更换一下服务的房间其实是可以的,你说呢?”我边笑着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迅速塞到她手里,冲她挤了挤眼神,“就几分钟,保证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
女服务员接过钞票,冲我一笑:“那好吧,您稍等。”
“一定要悄悄地告诉他外面有人找他,不要让客人发觉哦。”我又叮嘱她,“我可不想让客人投诉我家的亲戚擅自离开岗位。”
“放心吧,我知道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进了曹莉在的单间。
少顷,那男服务员就出来了,边走边四处张望,我随即冲他招招手:“喂——小伙子,过来!”
因为我站在楼梯的阴影处,那小伙子不容易看到我,我一叫,他才发现我,冲我走过来,边走边疑惑地看着我,走到我跟前:“你是我的亲戚?你是谁啊?”
我一听这小伙普通话里带着浓厚的明州口音,一下子乐了,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用明州方言说:“哎——兄弟,阿拉是侬老乡啊,阿拉也是从明州过来的呢。”
在异地他乡打工的人听到乡音总会觉得格外亲切,我这一口标准的浓郁的明州方言一下子拉近了和小伙子的距离。
他眼神里戒备的目光消失了,冲我友好地笑了:“侬也是明州人啊,还真的是老乡啊。可是,刚才阿拉同事说你是阿拉亲戚?侬咋个是阿拉的亲戚了?侬是阿拉哪一个亲戚撒?侬以前认识阿拉撒?”
这小伙子看来出外打工走的地方不少,说着明州口音,竟然又把四川话掺杂了进来。
我笑了下,换做了普通话:“巧了,我们是老乡巧了,说明我俩有缘分啊,其实,我告诉你吧,我不是你亲戚,就是老乡我也才是刚发现的,我之前和你不认识的,这会儿咱们才刚认识
呶。”
小伙子看着我,面带疑惑:“大哥,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亲热地搂住小伙子的肩膀:“兄弟,是这样,大哥今天有个事情要找你帮忙,直说吧,你服务的那房间里的客人和我认识,你注意到那女的了吗?”
小伙子点点头:“嗯,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说:“你知道那女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小伙子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了我就知道!”
整个等于没说,废话。
我说:“我告诉你,那女人是我老板的老婆,她在背着我的客户和情人以及情人的伙计吃饭,你听到那女人叫其中一个男的叫孙老板了吗?”
小伙子点点头:“听到了,那女的叫那男的孙老板。”
“这就对了,那孙老板其实就是那女人的情妇,那女人背着我客户在外偷情,旁边那两个男的是那孙老板的下属。”我说。
“原来那女人是这样的人啊,怪不得我看她有些骚呼呼的,原来她是偷男人的人,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小伙子点点头,眼神里露出厌恶的表情。
“是的,这女人花着自己老公的钱在外偷人,确实很可恶,实在是令人讨厌,看得出,兄弟你是个板正人啊。”我说。
小伙子得到我的赞同和夸奖,不要意思地笑了下,然后看着我:“可是,他们偷情,与你何干啊?还有,你的客户……哪你是干嘛的?”